没分寸的想念×初见
光平静,丝毫没有半点怯意。鼻头有点泛红,也不知是天热晒的还是什么原因,看起来居然是可爱的。嘴角藏着颗痣,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偏偏在意这一点,可能是她抿嘴的模样很像在微笑,隐隐约约带着俏皮。
“嗯……”苏凭渊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犹豫,“没关系。”
她淡淡一笑,视线向下移:“你的鞋带松了。”
苏凭渊刷的低头,见左边的鞋带果然散了,而且拖在地上被踩得脏兮兮的,很不整洁。
他迅速地半蹲下去,拾起鞋带重新系,又听她继续说。
“绕蝴蝶结的时候,多绕一圈再系紧,就不容易散了。”
她说话慢吞吞的,语调却是轻快,听起来很舒服。
苏凭渊低着头没吭声,手上的动作却是照办不误,系一圈再绕一圈,拉紧鞋带后恢复原状。好像是比之前的方法更结实,他居然从来没听说过。
当抬头再去看时,她已经别过脸,继续面视前方,站得笔直。
周围的同学已经来得差不多,班主任也回来整理队伍,有些不安分的还在七嘴八舌的聊天,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楚阮月,入场后把队伍带到指定位置。”
她应了声“好”,便举起班牌。
苏凭渊偷偷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严肃的不容接近的认真。天气很热,大家都等得没耐心,她却丝毫不受影响,较真得有些过头。
入场后,训前仪式按时举行,校长的动员讲话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严肃。苏凭渊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所有人都齐刷刷得看向他,其中当然也包括楚阮月。
他本来没那么在意一个刚认识的人——或许连认识都谈不上,他们压根没交换名字——但有时候就是很奇妙,多看了一眼就没办法不在意,等意识到在意的时候,已经开始期待更多的。
台下掌声雷雷,苏凭渊致谢下台,重新回到原位,他听到周围有的同学悄悄议论着什么,多半是跟他有关。
毕竟那么多新生也就选了他上台,被议论几句再正常不过。
仪式顺利开完后,军训正式进入正轨。三班回到集中点后,班主任提了几点常规要求,紧接着介绍教官。
教官一讲话,大家立刻进入状态。军训自然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紧张与兴奋并存,期待与焦虑齐飞,就连苏凭渊也没法做到气定神闲。
他特地留意了楚阮月,她依然是表情淡淡,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这性格也太沉稳了吧,苏凭渊不禁在心里感慨,难怪不怎么合群。
军训的第一天就把大家累惨了,天热自不必说,列队站军姿更加磨人心性和耐力,好不容易轮到内务整理训练,没想到也是百般痛苦,唯一能让人喘口气的也只有晚上的思想教育课。但一听之后几天会安排拉练,大家都叫苦连天,当然不敢当着教官的面抱怨,否则明天可能会更累。
到了第三天,有些娇气的女生已经受不了累,有意无意地开始偷懒,教官当然不允许这种不守纪律的事情发生,不讲情面地教育了大家,等教育完了还“赏”给所有人多一小时的站军姿。
这次是真不敢偷懒了,再苦再累也得在大太阳底下站够一小时。
到了下午点人数的时候,队伍里少了个人,苏凭渊发现楚阮月不在。
这几天,他也会留意楚阮月,虽然楚阮月不太和人交流,却并非清高,但凡有人主动搭话,她也会很耐心很礼貌地回答。不过苏凭渊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没有主动搭话啊。
休息的间隙,楚阮月出现了,她跟教官报告了什么,便归队了。
这次刚好站在正前方,他很容易就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她果然是很瘦,让人怀疑平时有没有好好吃饭。
下午的太阳更烈,她看起来状态不好,虽然有努力把动作做标准,但还是勉强。苏凭渊默默看着,考虑一会儿要不要主动问问,没等他考虑好,便见她身体一倾,摔在地上。
他本是吓一跳,但反应出乎意料的快,顾不上合不合适就上前去扶。周围有同学报告教官,这次可真不是假装偷懒。
楚阮月说了句“没事”便推开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可她的“没事”一点没底气,谁都看得出她身体不适。
教官问了句谁是班长,大家齐刷刷地看向苏凭渊。
班长根本没选呢,怎么就认定是他了,但苏凭渊容不得多虑,因为教官让他快去报告班主任和校医。
楚阮月又是一句“没事”,被教官凶巴巴地驳回。她不再坚持,转而说自己去遮阳棚休息一下就好,最后还加了句不用麻烦同学。
苏凭渊到底觉得不妥,在教官那儿争取到十分钟离队时间用以照顾同学。但他可能是“一厢情愿”,楚阮月见他跟来显得很不情愿,明明身体不适却越走越快。
“楚阮月,你哪儿不舒服?”苏凭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