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的道理还是懂的！”

我一惊，当即裣衽福身，俯首告罪。

“真心假意本宫也无法细细分辨了，本宫要你今夜来，是有事需要你帮忙！”她唤我至近前，一把拉住我，形容严肃道。

范进言，菀娘娘要见我，断不会那般简单，果然！

“娘娘……，您可是想出去？”我低声问她。

这牢狱一般的冷宫，任是有口气儿的也会为自己打算，只是这不是飞出一只鸟，而是货真价实的凤凰，是一朝国君的妃子，我其实比她好不到哪儿去，想那午门外的铡刀，我一时冒冷抽搐了嘴角。

“本宫是有这打算，你可能知道，本宫出身于离国王庭，现今离国的国君是本宫的亲哥哥！”

我颔首，这离国于我并不陌生。

它与我邬敕国相距不远，实质只有一座邙山阻隔。

楚桓嗣登位后唯一的功德，便是打通了前往西尧的要道，邙山那边据闻开了路，有边民互往。当然楚桓嗣并非为了与离国交好，结盟西尧十六盟才是重中之重，只是他贪功求果，一时心急，带来了西陲之患。

“听闻离国国君患了重疾，娘娘可是想去见他么？”

对于时下的各中局势，叶师傅常常谈及，我倒也听说了一些。

“不止是看他最后一眼，本宫若不去，我霍氏恐怕是下一个轩辕氏！”

她忧思频生，其中担心不无道理，离国国君膝下只有一子，年纪不过五岁，这离国的国君一闭眼，国内的朝局便会动荡难测。

“莲歌要如何帮呢？”我抬眸，不知我轩辕氏这等飘零之姿，能帮上她什么。

“你要面见圣上，离国幼主登基，国印不能旁落，我霍氏要压住国中异动，当有滄岳朝这泱泱大国背后支撑，帮了本宫这个忙，我离国会助你轩辕氏复国！”

为何她要转我之口，去面圣呢？

既留她性命，可见圣上还顾及着夫妻情意，这面圣于她并非难事，我疑惑。

“娘娘，圣上是深知其中利害之人，您虽身在冷宫，可圣上会权衡利弊，您出身离国王庭，说话的分量自是比莲歌重的！”我道。

“你太高看本宫了，圣上会坐视不理的！离国于滄岳国而言，并未有那般重要，虽然我霍息菀曾做了他的妃子，你可知圣上为何将我打入冷宫？”她定定看我。

“祈若说您……，您让圣上下跪……，祈若说她看到圣上在您殿外的夜雨中立了一夜！这是大不敬的罪过！”

身处龙庭，这位娘娘当年的确勇气可嘉，让我刮目相看！

“祈若没有看错，只是她不知那日正是你邬敕国国破之日，圣上虽手掌国印，却也无法说服朝臣及太后发兵，可霍氏可以，他求我，我拒绝了，因而才被打入了冷宫！”她恨恨吐出实情。

“娘娘——”

一个女人竟因我邬敕国获罪，我大惊失色！

我心中须臾涌起深深地同情，眼见身前的菀娘娘一脸的五味杂陈，而那双眼中积蓄着怒火，胸廓起伏，若有方宝剑，她会一剑砍了我的，我想。

在一片静默中，她眼中的怒火散了，又开始用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神来看我了。

“若是可以，本宫宁愿在这冷宫老死，也不会与你邬敕国有任何瓜葛，可我离国的百年之基，不能断送于眼前。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圣上他会眼睁睁地看本宫的笑话的，包括霍氏一朝的沦落！”她冷笑，一脸忧思，我终于明白她唤我来的意图了。

“莲歌答应娘娘，会去面圣！”

对于她的悲惨之境，由不得我不答应，何况那本是件可以办到的事。

“本宫也答应你，一旦朝局稳定，你邬敕国复国之路，离国愿肝脑涂地！”她当即起誓。

“娘娘，莲歌信您！只是此番去，并非是因您提了离国会助我轩辕氏复国，而是莲歌深知家国破败的苦楚，楚氏破宫当夜，除了如今九亩莲塘的苟活之人，皇族内眷皆先后惨遭屠戮，虞妃娘娘身怀六甲，亦未能逃过，而皇城一夜倾覆，分崩离析，这种惨事，母后提及便涕泪满衫，父皇鲜少笑，因为他笑不起来，此情此景莲歌不想见第二次，离国之事，娘娘放心，本殿不会袖手旁观！”

我看向那位女人，她的目光与我相遇，一汪碧蓝中有泪光闪烁。

“丫头，你长大了，本宫竟不敢相信此话出于你口！”她步过拉住我，十分感激。

“可娘娘为何不与祈若说呢？四公主也长大了！”我扶她坐下道。

“有些事，并非说便能懂的，本宫不想让她恨圣上，她被惯坏了，本宫瞧出来了，圣上有一颗比本宫柔软的心，如太后所言本宫的心像石头一般坚硬。可这颗坚硬的心，并非百无一用，本宫要回朝，挑起家国重责，会清君侧，杀掉那些乱臣贼子！”她咬牙道。

“祈若像娘娘，可她也有一颗如圣上柔软的心！”我进言。

“对待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