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的太子,唇畔噙起一丝幽冷。
“左昰公临死前,曾力主太子谋事对吗?”
“左昰公是淳瑜世间为数不多的亲人,大人临终所念的依然是淳瑜之生死安危,此一人胜似淳瑜无数亲眷!”太子默认,有悲伤袒露于脸上。
“此话说出,不知太子欲将圣上置于何地?”夏侯褒怡难以置信地瞧去。
“父皇要废了淳瑜不是?一位储君被废意味着什么?是死,试问一个要杀我的人,怎会是我的亲人?自古皇家无父子,这话,在淳瑜当上太子时,淳瑜便知道,只是没想到会在自己身上最先应验!”诸葛淳瑜指了指自己,脸孔上的线条变得十分骇人。
“那些佞臣想从储事上谋得权柄,他们在将你引入歧途,淳瑜,你父皇不过是痛心,可他不会弑子,你会安然无恙,在皇族中你依然举足轻重!”夏侯褒怡苦口婆心劝道。
“娘娘是说远离帝京,去往先祖的行宫吗?知道那种滋味吗,生不如死,父皇还不如斩了淳瑜来的痛快!”墨眉深拢,诸葛淳瑜备感凄凉地笑了起来。
“淳瑜,这一切的一切你怨不得旁人,试问若非你不济,你父皇何故在储君风华正茂之时,生出废储之意,而你父皇出征前,于太极宫布的战局,想必你依然无破敌之法。而如今看来,你父皇所观不错,那些佞臣将你玩弄于鼓掌,你已失了一个储君的寸度,如今御前谋逆,其罪当诛!”中首的女人威仪地端坐于中首,痛诘道。
“母后待淳瑜一贯亲和,只是您突然转向了那濋章殿,让淳瑜好生失望,撇去旁事不论,母后可想过,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边关皆可传来父皇驾崩的噩耗,到时主宰这滄岳朝皇天的依然是我淳瑜!”男子轻一笑,目光灼灼。
“淳瑜,圣上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而朝军虽兵败长陵,可大军依然在清平关御守,那奉朝想一雪前耻,没那么容易,这主宰滄岳朝皇天的还轮不到你!”夏侯褒怡深信不疑地瞧去。
“左昰公大人无药可医,不过是月余的事,父皇那风寒之症,一旦急发,可不得了,此番不会有什么药材以十万火急递往长陵,除非淳瑜登上大宝。淳瑜保证,会迎太皇归朝的,那先祖的行宫,想必父皇会安享晚年!”男子深一笑道。
“放肆,本宫真是错看了你,速速收手吧,淳瑜,若朝国乱了,你何以对得起皇宗先祖?”夏侯褒怡乍见情势陡下,心中好个焦急,眼前这张敦厚的面孔上现出的冷酷,让她心中一沉。
“此事自不用娘娘深虑,淳瑜会让这大好河山光耀如昨,眼下娘娘当速速交出兵符,奉朝才不会如此气焰嚣张下去,父皇想必也会尽早得以医治!”诸葛淳瑜施了一礼。
“本宫何来什么兵符?本宫若有兵,会替你父皇先废了你的!”夏侯褒怡扬了扬秀眉,眼眸骤冷。
“娘娘,看样您是不交兵符了,也罢,来人,给我搜!”诸葛淳瑜昂首吩咐。
一队人马直直冲入了大殿,那一贯井然有序的凤藻宫,立时变作了一片黑压压的纷乱。
“淳瑜,这后宫之事,一枚鸾印便可处断,那兵符,本宫入宫多年,也未瞧过一回!”夏侯褒怡打量着那一个个来去的兵卒,自一旁端起了茶盏,慢条斯理地品着,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老四虽得了父皇器重,可他无兵,淳瑜想了半天,若皇后处没有,那必在皇贵妃娘娘处!”诸葛淳瑜试探地一问。
“皇贵妃虽是随着你父皇多年的宠妃,可知她为何难以执掌后宫,因为她心太软,故你父皇不会把那兵符留于她的,说不定在那玉妃处,她荣宠非常,你父皇竟教了她兵谋之策呢!”夏侯褒怡摇首,那凤宇多年的日子让那双眼多了几许深彻。
“怎么会在月儿处?娘娘不觉父皇他荒唐吗?出征边关,竟带了妃子去,而且是那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如今兵败如山倒,累人累己!”提及玉妃,诸葛淳瑜难掩心中积郁。
“月儿?”夏侯褒怡一滞,因这样亲昵的称呼,眼眸又锐利了一层。
“不错,是我的月儿,早在她在膳房时,淳瑜便想于娘娘请旨,纳她为侧,谁知父皇竟将月儿一道圣旨送入了太极宫,待她此番归朝,她会是我淳瑜当仁不让的妃子!”诸葛淳瑜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