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士若不杀了那九亩,洛都必会杀她以雪今日之辱!”洛都恨意满怀道。
“那是你的事,本朝初安,不想与火罗生出瓜葛与纷乱,只要忽兰公主和您的族人能担的起局面,怎么都好!只是若力有不济连累了本朝,那么这和亲便如朕早年的和亲一般,不过是一拍两散的结局,朕担着家国老小的性命,恕朕不能陪你发疯!”
拱手,那威凛的身影扯掉了大红的喜服,侧身扬长而去。
这夜,火罗下了一场大雨,在毗陀提耶悉茗花深处,一个素衣轻鬟的女子淹没在那大雨中。
远处的红发男子直勾勾瞧着,那是他的“零”。
“零是初落的雨,会落在原乡!”
他喃喃乞求,可他瞧见了她乌眸中滚涌出的泪水,她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邬敕国,可这里显然不是她梦中的乡原,她这般失意,无非是那沧岳朝的新君昭光帝迎娶了阿史那家的公主洛都,他不知她如何那般在意阿史那家的洛都,而她仍在迷路,甚至没瞧见那颗守在天幕中不变的北斗星。
“糊涂将,让那胡狼吃了你吧?”
他听到她愤怒的呼喊,当那裹夹着风雷的暴雨横扫而过,她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雨中,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他讨厌泪水,可她的伤心让他的茶眸也挂起了哀伤,他步了过去,用他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了挡雨。
“天杀的,本殿不想流泪!”
“天杀的,想想法子,帮帮我!”
……
时岁的飞渡会让人学着收去泪水,可眼前这位帝姬显然还在泪水滂沱的年纪,那是她必须经历的时岁,这是个难题,可身为真神的他依然动用了自己的神智帮助了她。
他点了她的笑穴,看她泪雨如河地咯咯笑着,那种光景似乎比先前还凄惨,于是他解了她的穴。
暴雨过后,她告诉他:“本殿要去沧岳朝,取回属于我的罗刹女!”
“罗刹女?”真神想起了一件旧日的积怨,他在邬敕国的戏台上看到了丘比特,还有那颇为幽邪的女将罗刹女,这让他的目光闪烁出一层幽冥鬼火。
“是……,是梓允送我的小戏偶,罗刹女是一员虎虎生威的女将,所向披靡,那小戏偶是本殿的!”轩辕莲歌抱臂一旁,将牙齿咬地咯咯作响。
“你……,你要离开火罗?”真神的眼睛跳了一跳。
“长了马腿的女骑手要离开了,主上会很高兴吧?”面前凑过一张愈瞧愈美丽的脸。
天杀的,他一点也不高兴!
而他穷尽毕生之绝学,这巫女显然也没习得一二,她身姿清瘦,让他时常担心火罗的烈马将她踏死了去。
而她要离开,天杀的,天杀的!
在一番思量后,火罗王“大方”地给了轩辕莲歌一匹马。
“快马,是像赤兔一般的快马!”轩辕莲歌端详着那瘸腿的马儿道。
“天杀的,这匹马叫绿兔,别看它瘸了,可够你用了!”
火罗王跳着闪开,一双茶色潋滟的眸子添了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他希望这匹绿兔慢点跑,此番山河路远,在旅途的漫漫孤寂中,一个人通常会想明白一些事,比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比如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又或者她会瞧见那为迷路的小兽准备的北斗星。
对于通常人能明白的事,邬敕国的轩辕莲歌了解起来总十分困难,这让他对此番旅途多了许多忐忑,可有美人同行的路程,对真神充满了极大的诱惑,他喜欢策马行走,每一个日子,当他瞧到轩辕莲歌在那颠簸的马背上发出了一声声低咒时,真神的神眼溢出了欢乐,他悄悄随了过去,然有人竟比他神速,一个贼头贼脑的身影,如女骑手般跃上了那匹绿兔。
“毗陀提的辛乌?”火罗王抽搐了面颊。
前方打马的轩辕莲歌显然也没想到她会有“同伴”随行。
“天杀的零,你要丢下辛乌,偷偷逃跑吗?”
“辛乌,本殿有要事要赶回沧岳朝,不能陪你去献舞!”
“那毗陀提太小了,你答应过辛乌,要带辛乌去见天下最美的女人流月!”
“不,那里不能去,流月她不喜欢瞧见现在的我!”这是实话,可实话总是能惹恼人。
“送我去流月那儿,否则辛乌就让你好瞧!”女娃怒不可遏地将一柄弯刀横在了那绿兔的马首上。
“天杀的,本殿什么也没有了,就剩这头瘸了腿的绿兔,给本殿闪开!”轩辕莲歌凶神恶煞地夺过了那柄弯刀,威武地扔了出去。
于是毗陀提城外,上演了一场恶战!
火罗王在远处瞧的津津有味,当他瞧见一根火罗麻针出现在轩辕莲歌手中时,他知道毗陀提的辛乌完了!
“扑通——”
一个身影自马背上坠落,只是那显然不是辛乌!
“住手,给我住手!”
结局并不美妙,火罗王头痛地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