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
么?”眼瞅着莲歌眸珠定定地立于了摊前,姜尚不禁于她递过了一只漂亮的飞凤。
“见是见过,只是我想要一个将军!”莲歌放下了那飞凤,于那吹糖师傅吩咐道。
“是戴蝴蝶盔的女将吗?”姜尚遥遥想起那戏台上的罗刹女,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
“不,是穿紫金盔甲的将军,如我一般俊俏!”莲歌唇红齿白地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泥金宝扇,在数九寒天中颇为飒爽俊雅。
吹糖师傅意会,瞬间吹出一位颇形神有加的将军出来。
“果然大大的不同,这位师傅,烦劳您也给我来个将军,只是那家伙事儿不要宝剑,要软鞭!”眨眨眼瞳,姜尚颇为欢喜地笑了。
离京离京,就知你一开口,就露马脚!
莲歌扁扁唇,而经年的直觉告诉她,周遭六尺开外,尽是暗卫。
“咦,你为何不吃呢?”沿路姜尚只看到莲歌拿着那糖人把玩,却不见她动口,不禁好奇地问。
“我——”莲歌一赧,茫茫然收了思绪,目光触及一酒楼客栈,只道:“这东西自填不饱肚子,我们不如去那里随便吃些,也好上路!”
“你这一说,我竟觉有些饿了!”
姜尚眉飞色舞时,倒忘了这男女有别,只大喇喇地扯了莲歌的袖子,直入了那家小店。
莲歌环顾这家酒楼,客来客往,也颇为兴隆,而姜尚郡主驾到,那自不是随便吃些,这菜品虽不及宫中膳食讲究,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倒是应有尽有。
眼瞅那姜尚一壶烧酒去了大半,听那花鼓戏听地入迷,倒忘了上路,莲歌想这姜尚终究是故土难离,倒后悔舍命随她出来了。想一旦被捉回宫,必是少不了罚,莲歌只顾着闷头打牙祭,不想屈了自己。
晌午之时,入店的人多了起来。
“算卦,算卦,上窥天机,下晓万事!”自外来了一术士,转过了几桌,被一屏风内的客官唤住了。
“这位卦师,你既口称下晓万事,不如说说这恩科得选的白衣究竟书了什么上佳的忠臣之道,让圣上开了颜?”内中一老者捋髯而笑。
“那一个恩科及第的举子,做了马倌,这如何是隆恩浩荡?”卦师频频摇首道。
“似乎还通晓世情,来来来,且于老夫讲讲这恩科得选之人却弃而不用,是哪般的道理?”
“客官,小的只是一卦师,您若想知道些风土人事,当去那翰林院外方的书馆、茶肆!”
“你这卦师不是能下晓万事么?既是如此,不如就算算其中的因其中的果?”
“请客官布卦!”
五十五根耆草取过,那老者屏息静气作卜。
“水山蹇!”
“怎解?”
“阻厄在前,同心可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先生可否再解地清楚些?”
“上爻有厄,此人本是有转机,可从卦相上看,转机似乎又遇到了阻厄,亲友有血光之灾、白丧之事,这便是因,故塞了前程通途,这便是果!”
“白丧?”
“似乎与女人有关!”
“老夫问一个男子,你偏偏扯到了那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老夫以为你这卦师不过尔尔!”
中首之人不悦,丢掷了铜钱,一行人推盏起身,鱼贯而去。
“听,那些人在说那书呆呢!”姜尚一撇唇。
“市井之地,总少不得飞短流长!”
莲歌怕她生事,只竖耳听着,看看那远走的三人,只觉颇有来路,而那卦师解卦之语,玄机非常,心中暗忖,重又打量那手执长幡、一身皂衣的卦师,只觉那背影中透出几丝威挺熟悉,浑似一人。
睫羽一垂,莲歌心中一惊,余光顷刻溢出一抹慧黠,当即自顾着闷头吃了起来。
那卦师转过了几桌,身形一转,转眼已步于了二人所在桌前。
姜尚眼见来人衣冠整洁,长髯在颌,气韵不俗,也不懂得拒人,只扯了莲歌的手过去,道:“幼时我爹自是寻过方士替我瞧过的,我家相公倒是鲜少问相!”
“既是未问过,不如由本卦师替他卜卜这前程富贵、大好光阴?”那卦师款笑颔首,望向那大快朵颐之人。
“娘子,你素是知我的,这平生一厌那僧道,二厌那术士蛊婆,此中人等舌吐莲花不能参命,这信者痴痴,倒将这身家皆赔了进去,谁信谁傻?”莲歌皱鼻敛眉,倒不买账,冷冷抽回了手。
“这参卦问卜,本就是萍水相逢,机缘而已,吾观这位客官面色有煞,阴气过重,少不得这血光之灾?”卦师叹息道。
食箸掉地,连同那手中的芝麻烧饼滚落了好远,莲歌的小脸顿时僵了一僵。
姜尚瞅瞅莲歌,这卦师倒说的有些个名堂,犹豫间又硬扯了莲歌的手掌过去,“这位术士,不知我家相公可有性命之忧?”
“这位娘子,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