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为那作了古的伏律少爷兴兵周瑁,至于这联手,尉迟真君想必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与沧岳并肩而战的想法,那是身为男人的骄傲,自收到那盏明灯碎瓦后,昭光帝便已解了个通透。
而手中的暗讯来自顺安王,山寺那方扑了个空,根本没有什么尉迟真君现身相会,而鬼督遭了埋伏,鬼督以为想杀他的人,当是那谭庆枝。
当一盒“丘比特”递来,诸葛合墒以为此地已在谭庆枝的眼皮底下,她果真是走一步,算三步的人,连他顶替尉迟真君之事也算到了,而此时他该现身了。
身形一转,戾气画上了英挺的容颜,在那书鸽拍翅飞走的一瞬,莲歌霍然发现那红发遮盖下闪烁的眸辉,少了些猫眼剔透的波诡,添了几分锐利,她于打量间发出了一声惊呼,看到那身影在风中飘飘如神,倏然已在自己身前站定,红发飘飘中,一双墨色的眉眼,证实了她的揣测。
“轩辕莲歌?”昭光帝的面孔如九月的寒霜,显得十分紧凝。
“怎么?”莲歌惊了一惊。
“朕也想问个怎么?”
“不是你想的那般!”
“晚贵人似乎忘了宫仪?”
“臣妾……臣妾知罪……,圣上容禀!”
“朕瞧见了,似乎多说无益!”
“不,你并不知道!”
眼见他发了火,莲歌急忙打开了那盒葵子,里面放着一枚宝光通透的碧玺。
昭光帝自看到那物,忽然明白她为何来此,心中好个雀跃!
轩辕莲歌,就知你与爷是一心人!
心中思量,只是这大戏依然是要唱的。
脸孔一沉,“啪——”的一声,那漆盒自那手中滚落了,“轩辕莲歌,不是你还不还碧玺那般简单,是因你根本未于朕处留心!”昭光帝正色道。
“是……,是误会……,火罗尉迟真君的脾气圣上是知道的……,莲歌视他为友,他此番前来不想叨扰各处,莲歌自会依仪行事,若是圣上,想必也是这般!”拾起那枚碧玺,她急急解释道。
“朕的贵人好个玲珑剔透,可身为宫妇私自出宫,不知这算不算依仪行事,而你事前未知会片语,又将朕置于何地?”
“圣上说过会信向晚的!”
“若非朕亲自来,还真是信了个干脆!”
眸光冷冷瞥过,昭光帝传命摆驾,却见一个身影霍然挡在了前方。
心中忐忑难安,偏偏此刻却无法道出实情,当即佯怒黑了脸孔,狠心降罪道:“若这般愿意离宫,便在外方好生待着,朕以为那宫晚贵人不必回了!”
还未待回神,那身影已从身畔冷冷地擦过。
那是何意?
莲歌蓦地顿住了,而莲塘静了,静地骇人,许久外方步来一人,“三哥?”
“本王已听说了,先随三哥回府,圣上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日便想通了!”
莲歌于忐忑中强挤出了丝笑容,她担心的不是此番的波澜,而是一些旧事纵然过去,依然在心底生了芥蒂,只一碰,便扎了心,这种猜疑,反反复复,让她心绪低沉。
她以为有些真心话不必说便能懂的,看来并非这般,于是她上书告了罪。
御书房内,昭光帝手握那罪本,好个怜惜。
“苦了贵人,得在外方多忍几日!”深知情势的顺安王,劝慰道。
“那谭庆枝要开启杜鹃临风,来杀朕,朕等着!”
昭光帝的指尖于一口夺人视线的宝锋处游走,墨眸倏地腾起了杀气。
秋雨连绵的日子,于顺安王府的晚贵人未等到圣驾的回心转意,而周遭来探视她的人,皆说着宽慰的话,她知道此番的波澜定是扯了旧时的痛,不那么容易解的。
而此际御马房的一位马倌,打量着那马厩里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愁苦道:“谁都没你好命,一生下来就被上百人伺候着,范某寒窗苦读,也是愁苦之身,你行行好,让微臣安静些!”
他拔下了头上的草粒子,在那马儿叨扰自己时,又喂了那马儿一些草料,看到那马儿爱搭不理地如愿以偿,优雅地自他这晦气的人前跑远了。
“且别得意,范某会上书圣上,让他赐微臣一个痛快的,范某放着自己的老母不伺候,伺候你成何体统?”他气哼哼地于那马儿骂了一遭,摔了门出去,又惊惶间跑了进来。
“喂,她来了,来了,是见还是不见啊?”他上气不接下气,惊喜间又楞在了马厩前。
门吱呀一声开了,那匹马鄙夷地瞧着眼前的光景,似乎嫌他还不够身份,说出不见二字,优雅地看着他落魄的模样。
而书生早已忘了自己的落魄,他看到一聘婷的身影,慢慢步来,而那朵飘着蓝彩的眼瞳,那般美丽,他瞧着瞧着一下竟瞧痴了。
“祈……,祈若……”他傻傻地唤,眼看那小布人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将目光移向了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