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宇智波佐助同行11

尽管有纲手的叮嘱，自来也这次还是无功而返。

追踪小队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大蛇丸藏身的基地。大蛇丸见藏不住了，也爽快地跳了出来和他们对峙，领着佐助、千叶、药师兜，还有一直身在这个基地的香磷。

漩涡鸣人一见宇智波佐助就黏了上去，恳切地请求他回木叶。佐助神情冷淡，声音也冷淡，看不出丝毫对往日同伴的情谊，叫自来也想起了他之前和大蛇丸的纠缠。

曾经的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大蛇丸要做那些人体实验，要叛出村子。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并肩作战，能完全放心地把后背交付给对方。可是为什么，他们最终却渐行渐远，甚至走上了相反的道路？

现在，他带着鸣人，大蛇丸带着佐助，又何尝不是一种宿命呢？

传闻中身怀木遁袭击木叶给他们造成了许多麻烦的宇智波千叶明显还是个孩子的模样，柔软得毫无攻击性，只胆怯地依附在宇智波佐助身后。古介劝她回去，她站出来，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会再回木叶去了……在团藏死之前。”

语调很轻，也很坚定。

早知事有蹊跷的自来也顿了顿。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成熟的大人，年纪比较小的日向宁次也早早就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只有鸣人蒙头蒙脑问了一句：“为什么？”

千叶抓紧了佐助的手，反问他：“漩涡君，木叶对你并不好，为什么你就没想过叛逃呢？以你的实力……”

“你在说什么啊！”他霍然打断她，急切地表明心志，“我怎么可能离开木叶的大家，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自来也沉沉望着千叶，她此时看起来可一点都不羞怯，男人叹了口气：“看来是说不通了吗？”

千叶道：“漩涡君，为什么别人对你的坏，你轻轻松松就能忘记、就能原谅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千叶轻吸一口气，大声道：“佐助永远不会回木叶的，你就死心吧！八嘎！”

“就算死，我也会把佐助带回去的！”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佐助回去的……啊呸呸什么死，都被你带偏了，我和佐助是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一辈子的！”

是忍者不敢妄想的远大志向。

佐助习惯了她说这些傻话，并未有什么反应。在场的人表情不一。千叶和死死瞪着她的漩涡鸣人对视，慢慢地说：“漩涡君，你有没有想过，你本来不该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这种……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向别人讨要感情的样子。”

佐助握住千叶的手力气猛地增大，有一瞬间箍得人发痛。千叶没有停。

“漩涡君，就凭你身在木叶的处境……你就真的没有哪一刻，想过要离开那里吗？”千叶与他对视，看着那双溢满愤怒的眼睛，语速越来越快，“在被村民们排斥驱赶的时候，在饥肠辘辘却根本买不到饭菜的时候，在看到别人父母双全而自己孤身一人根本没有人会在意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本不该遭遇那些。”

“你从来、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哪怕你失去了父母，你也本该像木叶丸那样在所有人的爱里长大！”

“木叶的所有人本来就应该爱你，而不是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然后叫你可怜巴巴去争取那份本来就该给予你的感情！”

千叶猛地抬起袖子抹着眼泪，呜咽一声投进佐助的怀抱，把脸埋进衣衫里，双手交叠死死地圈着他的背，然后因为少年人过于清瘦的身形，她更加悲伤了，眼泪完全止不住。

被一连串的话喷懵了又见刚刚气势汹汹的人突然就扑进佐助怀里哭，鸣人小心翼翼摸着脑袋：“啊，啊喏……”

“这个世界是不正确的……”千叶擦着眼泪，声音都有些模糊，“你，我们，都不应该这样……”

虽然佐助也很懵，但他仍习惯性地把妹妹掩在怀里，为她挡去那些窥探的视线，并一个个地瞪回去。大蛇丸略过异常沉默的卡卡西，无奈地向着自来也摆了摆手：“你看，这孩子完全不想回木叶呢……也不知道木叶究竟堕落到了什么程度……”

“大蛇丸！”自来也紧紧皱着眉头，严肃道，“我必须带她回去。”

风萧萧肃肃，忍者们衣角翻飞，气氛瞬间沉凝。

“自来也，你要强迫一个小孩子？”大蛇丸怀疑地看着多年前的队友，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们打。”

……

他们走了。

千叶亦步亦趋跟着佐助，人有点蔫蔫地。见佐助安抚地握着她的手，她忍不住小声道：“对着漩涡君，那些话不由自主地就说出来了，佐助……你不会怪我吧？”

那是一双期盼又不安的眼。

就在刚刚，她抬袖子抹眼泪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幻象里，青年佐助站在她面前，披风遮掩着断臂，一只手按在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