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研二第一学期

具书，如果觉得带着能过，那基本就错了。题量大，光查词三小时都不够，那基础也太差了。所以干过翻译的都是上去埋头就写。直到最后才查词确认。

连续精神高度集中了五个小时，考完了，她的手指都不会动了。慢慢甩着手腕，她觉得困极了，于是找了个麦当劳歇了一会儿，哈欠连连。刘力打来电话，她说出来了。正往回走。不用接。到家花了两个小时。洗澡她就睡了。“晨晨，你怎么累成这样。”“可能我身体衰老了的缘故。不说了，我先睡了。明天还得早起。”“要不，我搬回来吧。回来照顾你。”“不用，不用。小瞧我不是，我就是考试累的。我好久都没这么注意力高度集中了。好在考完了。”闭着眼睛还伸出手来，和刘力击掌。“行吧，你明天早晨可以六点起，咱八点到魏公村就行。”“那不行，我七点半到吧。早晨不在地铁做口译了。考完了。看半小时专业课吧。你帮我把口腔正畸学塞我包里。谢谢。”

十一月份是考研确认的日子，还是现场确认，天忽然变阴冷，看着长长的研招办门口，李晨想起了自己报名确认的场景。李晨早换上了保暖内衣和羊绒毛衣，外面再穿大衣。她是同学中穿的最多的一个。好在她一直这样穿，也不觉得尴尬。

十一月底她开始觉得上围变大，她也没在意。春夏开泄，秋冬藏肉，天冷，她的胃口好了不少。她还喜欢吃了带辣椒的鸡丁，还有酸菜鱼。就着白米饭，她吃的意犹未尽。觉得美味极了。之前她可不觉得学校食堂好吃。真怪。晚上依旧二四五上课六点到七点半。她到家八点半。有时肚子饿，想想她的饮食习惯，坚决不吃，就喝奶来代替。周末去诊所干活，冬天看牙医的比春秋少了一些。所以她也乐得轻松，速度慢一点，更精致一点。也能干到四点半天渐黑。五点下班。

六点和男人孩子相聚，“晨晨，你最近食欲好了不少，双下巴都快出来了。”“是吗？”她很紧张。长肉从双下巴开始。晚上，惯例。“晨晨，怎么摸着感觉你胖了？”“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了。”“那不还包括你吗？”李晨下床去找电子秤。106斤，她比夏天涨了十斤。：啊……”“怎么了。”“多了十斤。”“难怪，那么一大坨肥肉。我最近吃好多，又酸又辣，全是重口味，米饭都能吃一碗了。”“再不控制，很快就110，120了。我的衣服就穿不进去了。”“肉肉的，挺好的。”“不好。”

“晨晨，你有小肚子了。”果然，她低头，感觉腹部向前突出，有点像老爸的啤酒肚。忽然，她看着刘力，不说话。“怎么了？”“上次你做措施了吗？”“做了，咱俩不要小孩了。”“你再想想。”“有一次，暑假，你太热情了。我一激动，可能忘了。也忘了提醒你。想着可能是安全期。”“你帮我把验孕棒找出来。”很快去了卫生间，然后拿着验孕棒出来，“你自己看。”递给刘力，鲜红的两道杠，颜色十足。显示不是孕早期。再一查，床头的卫生巾基本没动过。一切昭然若揭。

“完了，完了。一孕傻三年。”刘力也不知所措。这也太意外了。“咱要还是不要。”“当然不能要。要了，我的工作就得丢。就得辞职。还得休学。我好不容易才读书，我天天这么忙，图个啥呀，就图生孩子吗？我又不是生育机器。”“话说回来，晨晨你身体也太好了。人家自然受孕几率很低的。你这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明天检查不行。周末我早走会儿。我去私立医院检查下。确认下检查结果，如果合适，赶紧做了它。你陪我去。”李晨冷静得可怕。“晨晨，你……”“别说了，生下来，更麻烦，你一个人养不起的。我若失去工作，光看孩子我会疯掉。”“对不起。”“我也有错。”

周一到周五李晨照旧早起，晚归。临床认真听课。晚上讲课一丝不苟。她知道不能自乱了阵脚。不过坐地铁她不敢硬抓栏杆了。尽量找地方坐下。没有她就坐地上。不过饮食她可注意了。多吃蔬菜，水果，少吃肉。多吃粗粮。她知道不管结果如何，她至少近一个月不能恢复往日状态。周末下午干完活。她去了阜成门的一家低调的私立医院。人很少。不用排队，她做了彩超。结果很快出来，孕中期，16周+。双胎。

“能做人流吗？”刘力也看了彩超单子。“看你们俩穿着挺体面的。担心工作吧。”两人沉默。“来我们这边检查的，很多这个情况。自然受孕，双胎，不容易啊。造化大呀。”“你们舍得呀，下来都成型了。而且一样伤身体。”“那怎么办。”“我这边有去香港生的，有钱的还有去国外生的。如果有意向，就给你们个联系。可别说是我介绍的啊。”负责b超的医生很不自然，“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政策就这样，没办法。可能以后就放开了生育。”两人接过名片，道了谢。

“晨晨，你怎么想？”“你怎么想？孩它爹？”“孩子一直都没有你重要。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那你就拼命攒钱吧。我就是做手术，也得休息一个月。不容易请假不说，给老师印象不好。万一不及格，我不就白读了吗。”

“现在四个月多，到寒假还有两个月。到下学期开学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