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淋头
这两都是很自律的人,生物钟也很巧得一致。清晨几乎都是同时醒,今天柳风玉先醒,酒醒之后怀里的温香软玉并难得让他有所贪恋没有立马下床。
柳风玉看着身边的人心中暗想,奇怪她白天脊梁骨听着笔直,怎么晚上睡觉身子骨就蜷缩得如此厉害,就像冬天里一只盘睡在稻草堆上的猫崽子。
又见她长而弯曲似蝶尾的睫毛微微颤抖知道她要苏醒,便转移了视线。
前天自己拜佛问道根本没有结果,还被夸红光满面,说自己自有春风得意之时,若是以前自己听到这话笑笑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可这家室自己没有半分好处,他想不出有春风得意之时。
他也打听到了白燕轻的父亲是结党营私被判得斩立决,这种罪名也就仅次于谋反。
她家没被抄家流放就不错了,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可惜柳风玉一直纠结自己对白燕轻的感情,他懂商场却不懂官场,再加上他还能年轻没能立马弄懂这里面的猫腻。
这些事情按下不表,他娶妻的速度不像娶妻,像极了山匪下山抢压寨夫人一样蛮横。
大婚之日他对自己头脑一时发热的情况归咎于鬼神之说。但偏偏鬼神还他妈的各个都祝福他。今天都三天了,他还没冷静下来,反而越看白燕轻越心生怜爱与喜欢。虽然昨晚喝醉了,但是调戏她的话自己还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了他那份喜欢没有表现出来,柳风玉觉得这样可太没有脸了,再加上白燕轻对自己那不冷不淡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自作多情,搞得是自己下作一样。
今天两人又是无话各自洗漱好,就是在饭桌上也没有说话。柳风玉还等着白燕轻主动问他点什么,结果她吃完她面前的小碟子上的糕点喝完一碗八宝粥就走了。
柳风玉没啥胃口筷子都不想动,等她一走,他便朝他的家里仆人问道:“奶奶在家都喜欢吃什么?”
那下人腼腆笑道:“男女有别,爷,咱们这些下人哪里敢多看奶奶一眼。奶奶没说,咱也没多问。不过听厨房里说奶奶晚间会多要几桶热水,其他也没什么吩咐了。”
等完全大亮后,他外面换上粗布衣裳,无所事事了三天后他今天必须得去一趟码头一趟。算算日子徽州来得商船也该得到金陵城,这商船从徽州出发先去浙北湖州买笔,再沿着运河到金陵。这上面有他定着一批徽墨宣纸湖笔歙砚
金陵文人多,书院也多,笔墨纸砚不愁卖。柳风玉祖籍是徽州的,后来家境发达了才去搬到金陵,但祖坟还在徽州。老家人在那做文房四宝,有一个富商亲戚在金陵,自然不愁销路,也乐意跟他合作。
话说他柳风玉如果有什么爱好,那就是逛街,他很喜欢自己亲自去打听时常价格浮动变化。如果货到了他必须亲自去看,自己不当场瞅一眼是不放心的。在做生意方面,他是十分严谨,而且码头上没有哪天不繁忙的。
可惜他今天没有等来自己的商船,只能坐在码头边上的凉水铺里喝凉茶听听码头力工讲讲南来北往的事情。他们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柳风玉总能在他们谈话里捕捉到一丝商机。各路信息也广泛而且跟衣食住行息息相关,米贵了工钱少了这里都能打听得一清二楚。喝茶是柳风玉第二大的爱好。
娶妻他在家里品茶,狂风暴雨初遇白燕轻他也在楼上喝茶…这天他喝着茶只听着旁桌两个人再谈乡野奇闻。
“武子,你听说了没隔壁村村头许家寡妇的事情没?”
“听说了听说村长和许家还请了道士过来”
另一人端着花生米坐在两人一旁道:“寡妇?咋了?”
“疯了”
“这是见不到男的疯了?!”
“唉,说是被上了身!她公爹打死了家里的一条大蛇。第二天那寡妇就跟发了羊癫疯一样,在地上扭个不停。屎尿一身不说,嘴里还大喊冤。”
“那后来怎么办的?”
“听说那寡妇先被道士淋了一头狗血拿着桃杖抽得了几下变好了,只是脑袋没有那么灵光了。那道士说凡事被妖物上身的最怕这黑狗血,因为这至阳之物会污了他们道行,于是被淋了黑狗血,便会先迅速脱离人身,若实在不离便用桃木杖抽打,那妖精必定受不住。饶是那道行再高的妖精如果猝不及防被狗血一淋必有异样。”
柳风玉听得仔细,毕竟他自腹刚用不承认自己内心的货到现在还把自己的一见钟情看做鬼迷了眼。
回去路上就叫小厮准备黑狗血和桃木杖了。他想这次就最后一次,如果白燕轻没有什么异常,他就认命了。是老天让他娶得,他也就认定白燕轻是他唯一的妻子。
而且根据“三不去”的规矩,白燕轻家在柳风玉眼里已经算是死绝了。毕竟她那个弟弟在他眼里完全是负担。
而且为了名声,尽管她不是糟糠之妻,自己也不能休了她。
小厮办事很爽快,毕竟有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