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
柳风玉受伤了山石滚落,他护着她被一块拳头大小的遭到脑袋砸晕了过去。一开始白燕轻以为他没事,结果他强撑把她带到安全处就不省人事。
等雨停了,小山洪过去了,白燕轻喊他不醒,急急忙忙上山去道观找人帮忙,寻了半天,结果好家伙,道观已经是人去楼空。
里面连三清像都没有了,只有几个破桌子板凳。
此时天已经黑了,白燕轻不敢在空荡荡的道观有所停留,便急急忙忙下山,现在这晚上天气倒是很好,大雨过后,夜晚的天空也是透澈,繁星点点,好在以前爬山时候父亲教过她用星星辨认方向。
她找到柳风玉,他还是昏迷不醒,自己没办法撕开衣服布条,把他绑在身上背了回去。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白燕轻还不是那种可以干杀人放火的坏女人。
自己累得半条命都没了,把他背下山背到家。
“该死的柳风玉,你他娘的不是说骑马方便吗?这回出来怎么没让我骑马,我他娘的还要把你背回去。”她一边骂一边拄着竹竿当拐杖。
她听着背上的人还有呼吸声,要是真没呼吸了,她都想就地埋了算了。
但是一想到他是陪自己出来的,火气堵在胸口也不发作了。
柳风玉带白燕轻出门还他妈的专挑偏僻的乡野路,路上也没个人家医馆,白燕轻不敢乱跑反正先按照原路赶紧往家赶。
柳风玉就跟死了一样,叫也叫不醒,白燕轻把他背回家一看到熟悉的人,也直接累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已经一天后了,“小哥,咦,我丈夫呢?”她睁眼看到坐在屋子里的林清漓。
“他无大碍,已经醒了。”
白燕轻感到浑身酸疼,爬起来都艰难,“他人呢?”
“在做饭。”林清漓冷冷答道
“哦。”白燕轻对这个回答感到有点意外,她以为他伤得很重,于是将心里的疑惑朝着林清漓问了出来
“可能会有后遗症,但不致命,他后背受伤了,我运功推拿,瘀血吐出来就好了。无妨死不了。”
白燕轻点了点头道:“我看他平日里挺精神的,但是好像一得病就半死不活的还咳血,大夫说没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林清漓看她眼神流露的担忧叹了口气道:“师弟本来就有股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后来长大了,身体才稍微好一点,后来出了一些事,他这个病彻底好不了。这个病其实很难说得明白。”
白燕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己也意识到他其实跟自己一样,有时候也喜欢藏着掖着,不爱说什么。是个挺要强的人。
可能这就是老人口里说得“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白燕轻又见自己半躺在床上,小哥坐在屋内,实在有点不礼貌,赶紧掀开被子起身,不免庆幸好在自己衣服还算整齐……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道:“我是太累了睡过去了。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而已,我略会医术,帮夫人把过脉,夫人身体不错,并无大碍。”
白燕轻听到这先是松了一口气的开心然后揉了揉脸蛋道:“可是我长不高了。最近长高了一点点,但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
林清漓知道白燕轻会出门卖画卖布,她不是那种娇滴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运动量是有的,再加上她看起来太瘦了,大风吹一吹就要刮跑了。她只能道:“夫人一日三餐按时吃,不可像师弟一样忧劳成疾,他有点慧极伤根。”
两人随便聊了聊柳风玉的时候,后来饭桌上白燕轻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谈,柳风玉则是不好意思说,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被石头砸晕被娘子背回来算个什么事情。
白燕轻知道他的尴尬难堪,见他头上绑在绷带,有些怜惜道:“要不要再歇息几日再回去?”
“不…不要,我想我们明天就走好了,我无大碍。”
晚上柳风玉怕白燕轻得风寒又亲自煮了一碗姜汤。
这次出门,柳风玉除了雨天腿疼,又落个头疼的毛病。走之前柳风玉把赤云马买了下来,那是一匹老马了,已经跑不快了,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但是白燕轻喜欢,他便买下了。打算回了金陵再给她买一匹小马驹。给她练练骑术。
回到金陵,白燕轻得知白清晏已经过了二月份的县试,拿了第一名县案首,那就说明九岁的白清晏无须再一路考至院试,直接能获得秀才的功名,有人读了十几年还是老童生呢!!
而且白清晏神童一事也就此传开。唐伯伯知道了这件事,唐府里的人还特地上门,准备了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宝让白燕轻带给弟弟。
那天柳府的明管家在见人是官老爷府里来的,自然不敢怠慢,没想到不是来找他们家少爷,是来找他们家夫人的。
回家就跟自己老伴说,“我说吧,你看夫人娘家只是一时落魄,那个小舅爷可厉害着呢。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