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这次行动中,鹰是被猎杀的那一个。”
“当时军部屡次派人镇压,都不见巢的人有所收敛。于是,白塔送去了一只‘伯劳’。”
“那会儿,巢里面的人好以猛禽为代号,多的是狮鹫,红隼这类猛禽,伯劳鸟这个名头,放在鹰隼面前,那是完全没法比的,没人把她当回事。”
粉衬衫顿了一下,朝着顾延看过去。
顾延用手掌遮住眼睛,问他:“然后呢?”
粉衬衫接着说:“但她身上就有一股邪乎劲,平白望过去跟梢头的小白花似的,兀自迎风招展,好像有雨露就能活。等你走进了细看,才发现这朵花她吃人啊——”
“哎哎,你中午没喝酒吧?”蝴蝶结打断他,“这人怎么跑题跑到民间志怪去了。”
蓝衣服没听过这段,叫他继续讲:“干等也是等,不如随便聊聊天。”
“那会儿巢里有个大块头叫‘金雕’,街头混混出身,最喜欢占女人便宜。等到出任务的时候,伯劳特意捎带上金雕,两个人一道去,只有伯劳一个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大家笃定伯劳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出任务死人也很正常,巢里哪个过的不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就这么太平了没两天功夫,有急色鬼去敲伯劳的门。她的门不上锁,门一推就开了,有点来者不拒的意思。那急色鬼胆肥,把门缝开大了,就有一节东西掉在了地上。
粉衬衫冲蝴蝶结比了比自己的手指头:“她把金雕的小手指砍了下来,上面烙着‘巢’辨别身份用的疤。屠夫鸟喜欢把猎物的尸体挂在自己的巢穴外……她就这么做了。”
那是只货真价实的伯劳鸟。
“那个臭男人呢?被杀了?”
“他吓个半死,僵在原地没敢动。就在那会儿,门往里打开了。伯劳背着月光,问他:‘你的眼睛好特别,我能开灯看看吗?’”
蝴蝶结想象了一下树枝上挂满风干尸体的情景,一阵森寒从后背攀上来。
“这也太吓人了。”
蓝衣服说:“你取这个名字,不太吉利。”
顾延笑了一下,面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那我沾了她的光,人人都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