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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齐向东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可却是忽略了雷云涛愿不愿意。在他心里他只认定了殷雪瑶,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莫名其妙和齐柔睡在一起,雷云涛心里要膈应死了,回来这几天疯狂的洗澡,皮肤都几乎被他搓下了一层皮。
见到儿子身上搓澡搓出来的红痕,孙桂花心疼极了。她刚张嘴想跟自己儿子说点什么,雷云涛就侧着身从她身边经过,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两人仿佛是陌生人。
孙桂花站在原地呆呆看着儿子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儿子是在恨她,恨她把殷雪瑶放跑了。
下午的时候,齐向东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了雷云涛的家门前,雷云涛在自家屋顶听见汽车的声音,将口中的狗尾巴草从嘴里拿出来,吊儿郎当起身,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屋顶边。
看到齐向东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只是齐向东年纪大了,有些秃顶,雷云涛正好看到他发璇儿那儿被太阳照着,光亮光亮。雷云涛抬了一下眉毛,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而当从车上下来第二人后,雷云涛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骂了一句,就咣咣当当从屋顶沿着梯子爬了下来,来到那人面前,神色极为不耐,伸手就将她推了一下。
齐柔一时没有站稳,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齐柔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崭新的黑白格子裙,结果被雷云涛这么一推,裙子上沾了不少灰尘。
“雷云涛,你做什么!”
齐向东将女儿从地上扶起来,脸色难看的训斥着雷云涛。
雷云涛白了他们父女俩一眼,没有鸟他。
孙桂花瞧见有不少人偷偷摸摸往她家看,不想被人看笑话,忙招呼着齐向东和齐柔进来,两人进院子后,孙桂花关门时,对着外面仍然想要看热闹的人嚷道:
“看什么看!”
进了门后,齐向东就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来意,想让雷云涛趁着这件事还未彻底发酵,娶了他女儿齐柔。
听到父亲说让雷云涛娶自己,齐柔小脸通红,眼带着羞涩瞅着雷云涛,丝毫将刚才雷云涛那么粗暴对自己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雷云涛听后冷笑着:“你说娶就娶,实话告诉你,老子这辈子非殷雪瑶不娶了,怎么就因为我和你闺女睡过?上赶着让我娶她?我告诉你,是你闺女自己贴过来的。”
说着,双臂抱前在胸,皱着眉头接着问道:
“嘿,我就纳了闷儿,山沟里头我那个窑洞,我娘都不知道,你闺女是咋找到的?”
齐柔的含羞带怯在自己眼里就是个红粉骷髅,雷云涛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彷佛看一眼对他来说都是受罪,唇边带着讥讽的笑,让齐柔有些无地自容。
“我看啊,估计是你闺女看上我了,自己找机会扑上来。”
雷云涛说这些话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而孙桂花在一旁则是听的心惊肉跳,唯恐一句话惹怒了齐向东,把她儿子再次送到监狱里。
殷雪瑶这次失踪的事,她听秀兰说了,也知道是她儿子干的混事,她本来想去医院求殷雪瑶饶了她儿子这一次,只是当她在医院里看到昏迷的殷雪瑶时,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后来她想开了,她儿子在监狱里呆着,她也顺心不少,干脆借这个机会,把她儿子再次送到监狱里。
谁知,警察都来她家抓人了,齐厂长家的闺女齐柔却作证雷云涛这几天和她呆在一起,两人也发生了关系。一通操作下来,因为雷云涛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警察也不能奈何他儿子。
果不其然,齐向东听完雷云涛的话后,当场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站起来,脸色阴沉地可怕。
“如果不是小柔,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呆着了。我让我女儿嫁给你,也是看的起你,雷云涛,你别给脸不要脸。”
齐向东面目狰狞,话里话外暗含着警告。
雷云涛却偏头冷哼了一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谁稀罕!”
“你——”齐向东抄起手边的搪瓷缸就朝雷云涛扔去,见他躲过去,又准备上手,被齐柔拉住。
齐柔被雷云涛的话气的全身颤抖,她抿紧了自己的薄唇,努力让自己眼眶里的泪不要流出来,她以为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雷云涛会对自己的态度好点儿,可是她错了。
那晚雷云涛把她当作殷雪瑶,极尽温柔。可是第二天清晨,雷云涛发现睡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而非殷雪瑶时,雷云涛差点把自己掐死,可是他后来还是停了下来。
齐柔想雷云涛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毕竟她上辈子和雷云涛在一起,婚后生活还是很美满,除了每逢殷雪瑶忌日,雷云涛总是雷打不动会去扫墓,甚至在弥留之际,也是将殷雪瑶的照片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真的不想娶我?”齐柔颤抖的问道。
雷云涛掩饰不住浑身厌恶的情绪,看向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