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新婚
后并不难。
随后,他手放在廊柱木雕龙头上,目光转向她:“今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余声声犹豫片刻,问:“你当日在竹林中,为何轻薄我?”
萧郁选中她一个皇后,没有侧妃,证明他不是好色之人,可为何要那样做?
“轻薄?”他似乎对她用词感到好笑,眼眸如漆黑柔软水面,能映出星光,“我当时见你在林中行走,起了欲念,想亲便亲了。”
……起了欲念就亲吗?余声声不解。
“得到权势的目的就是做任何想做之事。”萧郁眸中星光感消失,变为无尽平静的黑,“譬如我想得到你,只要表露出来,立刻就会有人马不停蹄地将你送过来。”
余声声动了动,想反驳:这里面有她自身一部分意愿。
但她也知道,反驳不了。
如若萧郁不是帝王,她不会嫁给她。
萧郁足靴上前一步,食指蜷起,微微挑起她下颌,审视片刻,覆盖她的唇。
余声声心一动:所以这也是起了欲念吗?
跟在竹林浅尝辄止不同。
这次萧郁吻得极慢,且有耐心,辗转片刻,左手揽住她的腰,身体更加贴近。右手托住她铂晶,舌头探入她唇齿,一步步侵入般,欲吻欲重,让她不由得仰头承接他。
男子拂在脸颊滚烫的气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欲念。
稍微分开片刻,黑眸仔细打量,见她没有抗拒,萧郁伸手将她抱起,走回殿中。
那时候,余声声就明白,自己不讨厌萧郁。即便她一度十分介意他轻薄自己之事。
如果对方是个七老八十、丑陋难看的帝王,也许她也会答应入宫。
只是会非常非常抵触和恶心罢了。
但对萧郁她没有。
入宫前她教养嬷嬷给她看过春宫册,不是很懂,当萧郁将她放在床铺之上,覆身压上来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感受到脸红心跳,任他摆布。
……
余声声睁开眼睛,身体跟前世经历过新婚之夜的感觉很像,总隐隐约约觉得被折腾了好一阵,起身时才见到手腕也被捏红。
萧郁就喜欢捏她的手,男子都有这习惯?
余声声想起,昨夜她喝完交杯酒后突然脑袋昏昏沉沉。
许是交杯酒很烈,她喝醉了。
余声声问:“夫君呢?”
小菊早就端着水在旁边伺候:“家主一大早就出去了。奴婢也没见到他。”
是吗?她对昨晚之事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反而,梦到的是和萧郁前世的新婚之夜……
她垂眸片刻。
不过,不记得……也好。
田锡一大早就去了布庄也不回来,余声声没有公婆可拜见,无事可做,闲得在亭子里看湖。
夏日炎炎,田锡庄园里也有池塘,很小,没有姨母院子里的大和清澈。
宅子背风,池塘被围墙包裹,里面也没有养鱼,小菊站在余声声身侧,总觉得这湖半点景色也没有,可小姐在这湖边足足坐了一下午。
“小姐,奴婢明日买些莲蓬种子撒下去,来年夏天就可看到整湖的莲花了。”小姐是饱读诗书的官眷,宅院内起码得有点诗情画意,小菊一直觉得小姐这婚成得亏,这田公子不懂才情也就罢了,谁想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午膳都见不到。
“好。”余声声点头,若是种满荷花想必会好看许多。
湖水很静,从下午坐到傍晚,湖面倒影的金黄辉光,逐渐变为微弱的橙红,再一点一点变暗消失。
跟小菊所想不同,余声声宁愿这日光再消失得晚些,因为这样就不用到晚上。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晚饭没多久,余声声本想等他,只莫名困倦,只等先行睡下。
次日清晨,她醒来,察觉身体被折腾之感不减,田锡一大早又出去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田锡格外忙碌,白日都在布庄里,只在深夜回来,余声声只有在次日醒来时,才察觉他来过。
再之后,田锡只会在一个月的特定几天来,瞧不到人影,有次白日出现在府里拿东西,也没知会余声声。
要不是伙计说,每天都能在布庄见到他,余声声都怀疑他是不是去了外地,每月回来几天。
半年后,小菊道:“小姐,奴婢有一事要禀报。”
“说吧。”余声声正喂池塘里新养的鱼。
“家主有了外室。”小菊没忍住一口气说出来,她得知消息已久,怕伤到小姐,可又总觉得还是说出来好,免得还蒙在鼓里,“奴婢有回出去,亲眼见他搂着一女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是品行端正,谁能想到是这种人,这才成亲多久,奴婢偷偷打听,听说还给置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