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摊祭
虽然他出门很少,但读书很多,他再次仔细查看,发现许多面具长相都是一些仙神两届的大人物,还有一些幽冥界和妖界,几乎除了魔界,各界大人物的长相面具都在这里。
他不由得惊叹这个摊主的胆大,虽说这些大人物可能都不在乎这些,但确实佩服。
他连忙去喊白柯师叔过来,白柯走来一看,也是一惊,他没有在听弟子的话语,只是直勾勾地看摊上的一个面具,那面具为粉白脸,菱角分明,线条柔美,眼睛处是熟悉得有着浩瀚星河的银色眼眸,惟妙惟肖。
摊主仿佛知道真正买家来了,眼睛顺着白柯的眼光,噗呲笑出声,“哎呀,果然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痴心妄想的人,不过,我喜欢看。”
随后突然转化语气,一本正经地售卖道:“不用我说,你们应该知道这是谁,这可是稀有,价钱你们看着给吧。只要让你这弟子戴上这面具,你就能见到你日思夜想的可人。”
白柯看着摊主洋洋得意的表情,忽然会心一笑,淡淡道:“哦,这是谁?我们可都是微末的小魔,哪里见过这大人物。只不过觉得这面具眼睛独特而已。”
摊主噎住,后沉默半响,不自然开口:“我喜爱游历,也是机缘巧合下见过一面,这可是大能,见过一面后,也是不亏的。仅显今天,过期不候,要不是今天是摊祭,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白柯看摊主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眼神再次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个面具。师尊不来找他,他就永远找不到师尊,师尊已经历劫回来了,难道真的和师祖一起去隐居了,没有必要见他了吗,好想见见师父,亲口问问她。
白柯静静地盯着面具,挣扎万分,等他再次清醒过来,口中不自觉地喊出,“这个面具,我要了。”
摊主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亲手小心奉上,白柯扔给摊主一袋钱,接过后,还未开口,那个弟子小心接过,一脸憋笑,随后我懂的表情,毕竟谁也不是瞎子,徒弟想念师父天经地义。
弟子小心地往脸上戴,面具上似乎有吸力,融合地非常好。
白柯静待一会,呆呆地望着面具,心中又紧张又期待。
他看见那双银色眼眸有了光彩,心中一喜,还未开口,一道冷冰冰的话语传来,“我不想看到你,你不知道吗。”
明明是熟悉的音色,白柯的脊髓中仿佛被人灌入了一管冰凉的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僵住了,拼命从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的问话:“为什么?”
师父:“你的感情让我恶心。”
白柯看向师父,面具融合得很好,师父露出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的表情,语气中包含着厌恶,平日的温柔细语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她阴气逼人,不知不觉间,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要被她的冷漠吞噬。
“哪里恶心?”白柯像是自残似得问出这句话。
枝奈望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见到自己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不知道为何,自己看见男人脸上从未有过的慌乱,颤抖的嘴唇,听见虚弱的声音,一下子紧张的气氛,心中一阵痛快,也许是梦吧,让自己来发泄一下。
师父以手掩口,偷着笑出了声,不做回答,只给他留下这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的咯咯笑声。
白柯面色苍白,急急忙忙得解释道:“我知道,师父你喜欢师祖,我不该再插入其中,我只想偶尔见你一回。见见就好了,不要抛下徒儿。”
“我为什么要见你,你欺骗我欺骗得还不够吗。”师父放声大笑,笑得几乎要背过去,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珠。
“我这一生都活在欺骗中,还不够吗!”师父朝他喊道,语气难得带着上委屈和不满,凄凉。
白柯从来没见过师父这个样子,敏锐感觉师父说的话不是给他说的,慌不迭摇头,郑重开口:“你还有我。”
“还有你,还有你。”师父喃喃道,她猛然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白柯一圈,似乎知道了什么,冷冷开口:“你是假的,全身都是假的。”
师父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嘲弄的意味。向白柯心中扔下一颗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