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令
之后冯小草就陷入一种绝望的氛围之中,娘亲爹爹惨死,他只觉得此生无望,人都失了魂了。
“祁县县令好大的普,为官不为百姓做主,这衙门是朝着哪边开的,孤可真是开了眼了。”
陆洲看着盛怒的女子言语之间再无顾忌,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他带头,率先请礼道:“请太女殿下为民做主!”
“请太女殿下为民做主!”不知何时,一众暗卫也现了身,跟在景暇身后一并开口。
肖情点了点头,朝着冯小草与罗有粮走近:“两位把诉状交给我吧,此次孤便是为青州之事暗访,你等放心,孤定会为你等做主还青州太平。”
“太女?”
冯小草有些愣神,罗氏两妻夫也是如此,景暇站在肖情身后,手中一块玉质令牌一亮,他们已经把手中的诉状递了过去。
直到几人朝着衙门走去,他们才反应了过来。
“方才她说什么,那是太女殿下?”罗氏两口看着冯小草,这人是与他们一起来的,便朝着他问道。
冯小草没有说话,眼睛紧紧追随着几人,看着两人进入衙门,周围衙役大惊失色,他才彻底激动了起来,竟然是太女,太女殿下竟然亲自来他们这偏远的小县城了!太女殿下要为他们做主!
肖情带着人直闯县衙,初时还有衙役来阻拦,在暗卫的轻松控制下,她一路走到县邸,县内官员居住之地。
只见县令刘愉刚歇了午觉从床上爬起来。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人自称太女殿下,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太女,你吃撑了吧来消遣本官,太女殿下不在京都繁华之地怎么可能来我们这偏远的小县城?”刘愉一边穿衣一边没好气道。
暗卫直接闯进内宅,一脚踢开大门,屋内传出了刘愉杀猪般的呼叫声,“你们是谁,来人啊,有人绑架朝廷命官了!”
县衙大堂之上,金尊玉贵的太女殿下坐于主位,刘愉跪在下方仍不死心的威胁道:“你们这些匪贼,敢对朝廷命官下手,你们不想活了吗?”
嘭——
堂威声响,肖情冷眼看着下方之人,“县令刘愉,枉顾为官之则,使民间积怨,冤情四起,你可知罪?”
看她还想起身,景暇走到跟前就手拿太女府玉牌在她的面前划过,“太女殿下亲临,你最好好好说话。”
刘愉一愣,那玉牌让他一惊,看了看景暇又看向端坐上方的女子,莫非真的是......
“太女殿下冤枉啊——”得知上方正是太女,她眼珠一转立刻开始喊冤,“殿下,臣每天兢兢业业,从未有一日懈怠,不知是何人在太女殿下身边造谣,臣是冤枉的啊!”
“哦?那县衙外值守之人不收男子诉状之事你不知道了?”
刘愉一愣,解释道:“男子事多,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报官,臣也忙不过来啊,若真有冤屈怎会不接?殿下实在是误会臣了,刘愉忠于殿下之心天地可鉴啊。”
肖情唇角勾起,看向陆洲。
“县令大人,那这独子税又当如何说,我可没听说朝廷有这笔税目!”
陆洲坐在一侧,手中一本账册翻动传出“沙沙”的声音,刘愉的视线落在账册封皮上瞳孔一缩,顿时哑口无言,“这,这......”
“刘愉,还不从实招来!”
肖情一声大喝,吓得刘愉一个激灵,然而抬起头,他却仍坚持道:“大人明鉴,这都是府中传来的上令,岂会有假?”
“那这侵占独子一半家产的税目也是上令了?”陆洲手指滑到一笔账目上,冷声问道。
根据账册所载,这祁县独子娘家爹娘若是不在了,独子继承遗产时是需要上交一半家产的,若非如此,便只能退回申请,这家产多数都被亲戚所占了,一半家产还是分文没有多数人还是能理得清哪个重要的。
毕竟这独子继承家产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如今这般已是极好了。
“这......”
“刘愉,官员渎职,枉顾民情,是要抄家流放的,还不如实招来!”
刘愉一惊,但心中还有顾虑,得罪太女与得罪上面相比,都是他不敢为的。
“孤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来人,脱去他的官袍!”
有暗卫早已准备好刑具在一旁候着,刘愉咽了口口水,他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从小到大也从未受过苦头,看着那偌大的棍棒,难以想象它落在身上的滋味。
“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