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上官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司马承微微眯起眼睛:“上官竹,你心里想什么当我不清楚吗?”
上官竹双目微张又恢复平静:“大当家今天来是找我要人的?你一直派人在我府门外难道没发现她去了何处?”
“我的人”司马承心里恼火,要不是他的人不中用怎么会没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派出人去干什么了。”如果不是觉察到上官竹派出的那波人行踪有疑,他手下那群废物都不会发现慕念春已经不在上官府了。
上官竹闻言脸上颜色更变,司马承也变了脸色。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只觉得脊背生寒。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跃上马背,绝尘而去。远处飘来上官竹的声音:“宗率,你先回府。”
两个人几乎是不眠不休,途中只是让马匹休息一会儿,两个人也不说话,像是在暗自较劲一样,坐的离开些距离,司马承总是警觉地盯着上官竹,生怕自己一时不察被他甩下。
在路上疾行了几日,终于到了慕念春和陆春生居住的镇子,上官竹急匆匆的赶到他们曾住过的破屋,发现已经是被焚为一片灰烬。
他也联络不上了跟在他们身边的人,司马承紧跟着他而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再也承受不住,气急败坏的扯住他的领子骂道:“上官竹,你个混蛋,她在哪儿?”
上官竹被他撤了一个趔趄,整个人像脱力了一样任由着他晃来晃去,后来司马承也累了,两个人都躺在外面的草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直到月上中天,司马承看着晃眼的月光抬手挡在眼睛上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个没用的小子,但是我知道她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她一个人那么久一定是喜欢稳定的生活,和一个人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上官竹,我没有什么奢望,只求她能平平安安的,我只求她能平安!”
上官竹躺在那无声无息,他闭着眼睛,周身死气沉沉的。
“你在那装死!上官竹,你装什么死!你把她弄哪儿去了!”司马承说道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她还活着。”过了不知多久,上官竹声音暗哑的说出这句话,又没了声息。
司马承再也没有说话,眼角似有东西留下来隐没在鬓边。
上官竹回府后,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岁,他第一次在屋子里躺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不得不起来因为国舅招他去府里议事。
苏婉瑜听说后一边给他整理衣冠一边担忧的问道:“老爷,国舅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吧?”
上官竹不置可否,她接着说道:“我父亲叫人来信说,他老人家也接到了请帖,看来这国舅是想拉拢朝臣,我父亲说最近这陈国舅一心想要立端王为太子,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上官竹一直没有说话。
苏婉瑜又说道:“老爷,我知道您不喜欢女人说这些,可是,我父亲也是为了您好,他捎信来只是为了让您心里有个打算。”
上官竹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好,我知道了。”
他这样,苏婉瑜再也说不出话来。待给他整理好后,她目送他出了门。
陈国舅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外甥也就是贤妃娘娘的儿子端王为太子,皇上的叔叔老舒王却想扶持丽妃娘娘的儿子景王为太子,朝中这两股力量早就暗中拉拢朝臣,苏婉瑜的父亲是拥护景王那一派的,其实,上官竹更看好的是极少数人支持的淑妃娘娘的儿子呈王殿下。
有次上官竹去边境平复战乱,呈王曾受皇命同往。那次上官竹作为主帅,想要智取,有军师献计,可在敌军运送粮草的路上突袭,让他们军心大乱,上官竹想要亲带人前去偷袭,呈王觉得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主动请令一人率领十几个人偷袭敌军运送粮草的队伍,他沉着冷静、颇有大将之风,指挥有度,不负众望的烧毁了敌军的粮草。
那次战役,因为敌人粮草没有及时的供应,军心涣散,他们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上官竹及一众将士对呈王刮目相看。
自那时起,上官竹和呈王就保持着联系,他们有时会一同去狩猎,呈王狩猎有个规矩,不猎母兽、不猎幼兽,他每次打猎都几乎是空手而归,有人暗地里嘲笑他太过仁慈没有帝王之姿,可是上官竹却不赞同,一个人如果没有仁爱之心,怎么能守护这天下万民。
宴席上,陈国舅与众人谈笑风生,朝中大臣来了十有七八,上官竹只管闷闷的喝着酒,他的岳丈几次给他使眼色,他直接忽视,朝中有谁不知端王专横跋扈、欺男霸女、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要让这样一个人继承大统有何居心。如今朝中人人为了自保,不惜拥立这样一个残暴、弑杀的人,他只觉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痛楚。
后来,陈国舅笑呵呵的来到他身边说道:“上官将军为何这般苦闷,难不成是因为府中最近走失了人口?”他一双眸子透着凛冽的凶光,嘴角上扬脸上尽是势在必得的神色,上官竹缓缓抬眸,深邃的黑色眼睛,透着深潭般的冷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