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挣扎
余笙怔愣:“公子说话夹枪带棒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最近保护好自己。”
“方才我被德仪扣下,你就真的敢独自一个人去见周泽?出事了怎么办?”
徐逸收起笑容:“还是说,余姑娘既然见到昔日郎君回来,他对你又有着情谊,倒不如直接和他离开算了。”
余笙惊诧:“公子这又是什么话?”
徐逸冷哼:“想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周泽现在可是正八品拾遗之位,虽然距离我还差了一大截,但他不是说了被安王殿下赏识,未来可谓是一片大好。”
“余姑娘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从徐府抽身,在中渊自行闯荡,还要等什么时机?”
不明白徐逸生得哪门子闷气,余笙平复着怨气,坚定重申:“我再与公子说一遍,不管公子愿不愿意,现在我的身份,是同云川世子定下婚约的江州余府嫡长女,也是云川世子的盟友,我必要履行当初结盟时的承诺,不会独自一个人在徐府落难时离开。”
徐逸神色有些不自然:“哦。”
不再等余笙应话,他将披着的狼毛大氅解下,一把罩住了余笙:“冬日在院中站这么久,也不怕受冻,还不快些回房休息。”
裹着厚实的大氅,余笙仿佛能嗅到徐逸好闻的木香:“放心,我心中有数,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不会随便给你添麻烦。”
“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便是。”
徐逸静静地看着她。
屋中虽燃着火炉,但温度却似是降到了极点。
许久,徐逸推门离开:“我不需要你为我想这么多,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就可以。”
芸香在院中候着,世子出门时周身气压低沉,似有诡异黑雾在蔓延舞动,心道不妙,忙趁着徐逸离开,快速进了余笙的屋子:“小姐,你还好么?”
不知为何,想着徐逸方才所言,余笙倍感疲倦。
“无事,有些累了,歇息一会便好。”
***
书房未点灯,徐逸坐在暗处,看不起他的神色:“钟叔,我说过,若有不是府上的人前来,拦下他,告诉我。”
“公子恕罪,”白平替钟叔求饶,“钟叔也是一时情急,没能周转开才出了岔子。”
钟叔站得笔直,丝毫不惧:“小世子,恕老奴多嘴,权当是以您的长辈身份提醒您一句。”
“世子在中渊蛰伏数年,为的就是保云川安康,如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怕不是要让远在云川的川主还要为您悬颗心不成?”
“世子如此感情用事,可不是个好川主应当有的,这叫川主如何放心。”
徐逸双眸微抬,压迫气场十足:“钟叔放心,我绝不是个只会感情用事的冲动之人。”
钟叔目光平静:“老奴相信,可老奴不信余笙。”
“她初入中渊便使世子方寸大乱,除了会制些药方出来毫无用处,”他摇头,“老奴虽不知为何世子自第一眼便对她如此上心,但恕老奴直言,老奴觉得余笙绝不是您的良配。”
“倒不如将今日之事泼到她的身上,借此还能缓和您与安王府的关系。”
“钟叔!”砚台摔得粉碎,徐逸冷眼,“慎言。”
“纵使我与余笙毫无干系,只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也没有让别人背锅的道理,那本世子算什么了。”
白平打了一个寒颤,慌忙圆场:“公子息怒,钟叔也是一片苦心,但现下更重要的是应对眼前之事!”
徐逸借势避开钟叔之言:“今日在朝堂上,袁氏家臣已是按捺不住,一本一本弹劾得厉害。”
“明王也在暗中帮我,但若太后等人铁了心要将我拉下马,”他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钟叔长叹一声:“那世子打算如何?”
徐逸不慌不忙,眸中似笑非笑:“还能如何,自然是承了她太后老人家的意了。”
“世子,”下人敲门来报,“安王爷来了,要见您。”
徐逸闻言连连冷笑:“这不是就来了?”
***
余笙辗转反侧,还是起了身,带着芸香在院中来回溜达着。
说来也巧,她恰好遇见了钟叔。
钟叔先是一愣,随后加快了步伐就要离开:“见过余小姐,老奴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钟叔留步!”
余笙小跑着追上去:“敢问钟叔,如今朝中形势如何,公子境遇可好?”
钟叔佯装客套:“小姐这话问得,老奴不过是一府上管事的,怎么可能晓得朝中之事,再者说了,公子如今什么境遇,小姐您当真不清楚么?”
他收起笑:“老奴还有事,先告退了。”
芸香看着余笙失神的眼,小心翼翼:“小姐,咱们……”
“回去更衣,”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