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榕树
扑通扑通
余笙咽了咽没什么口水的喉咙:“你委屈什……什么啊。”
“你我昨夜吵架就这么算了?你还真是狠心。”徐逸纵马前行。
“你说清楚些,那哪里算吵架,”余笙策马追上去,“分明就是我在教你认清自己的内心罢了。”
徐逸不再理她:“驾!”
“白平和孟涵都快没影了,还不快点跟上!”
余笙于他身后紧随,空闲之余分出些精力白了他一眼:说话又只说一半,这是要做什么!
越往主城方向走,沿途见到的白雪堆砌的鼓包就越多,日光渐渐隐去,雪地泛着亮,映在干枯的老树上,寒风刮过,哀鸣阵阵。
“靠我近些,”徐逸翻身下马,径直来到余笙马前,向她伸出了手,“这地方看着比昨日的村庄不知诡异了多少倍。”
余笙不做推脱,握紧徐逸的大手,借着他的力稳稳地从马背上落下,很快地抽出了手:“多谢。”
几人来到城门前,不出意外的,城门守卫拦住了众人:“你们是何人?来薄州边城做什么?”
“自然是要往主城里去,”徐逸不慌不忙,“还望军爷行个方便,天色已晚,我们得赶快去寻一处落脚地休息。”
“行啊。”
守卫目中无人,神色轻蔑地伸出手来,“证明你们身份的文书拿出来,没问题了我就放你们入城。”
白平倒吸一口冷气:自然不能让公子以世子身份过城,谁知道太后那边又有没有什么新的损招等着!
趁着月色,他与孟涵对视一眼,默默将手伸向腰侧,握住了短刀与长剑。
“小哥何必如此嘛,”余笙却轻轻启唇,挣脱徐逸绕到了几人面前,“您瞧我们随身也没带什么大包小包的东西,想必家就是薄州的,只是之前出了趟远门才这么晚回来,您行个方便呗?”
“哦?”
守卫色眯眯地瞧着她,就要伸手覆上这娇嫩无比的肌肤:“姑娘这是……”
“小妹一时心急,若有哪出冲撞了军爷,万望军爷莫怪。”
徐逸及时开口打断了守卫的动作,神情早不复方才那般和善。
守卫瞪着他:“我同你妹子说话,你在这打什么岔!”
“别以为你长得俊就能换来我们几句好话,我告诉你,老子可是吃皇家饭的!”
“再说了,”守卫凑到余笙面前笑着,“你妹子的脸可比你值钱多了,是不是啊小丫头?”
余笙羞涩笑笑:“军爷这是哪里话。”
心里一横,她咬紧后槽牙,挤出几句话来:“小妹好久不曾回薄州了,如今才刚到了薄州边城,就发现这里与我幼时记忆完全不同,大人可以好好同我聊聊吗?”
她一边娇羞推搡着,一边神色示意徐逸:只希望这俩守卫同她拉扯时,徐逸能快速过城门。
徐逸看明白了她的神情,站在原地没动,冷漠地抛出一荷包:“这里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时间太晚了,我们兄妹明早还要赶路回家,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两人拾起荷包定睛一看:我滴乖乖,竟是一包碎金子!
“早年在外经商赚了不少钱,还望大人笑纳。”
“好说好说,那妹子你也好好休息休息,累了一天了不是?”守卫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余笙的手,“若有缘,你再同我们哥俩叙叙便是。”
“走。”
徐逸面若冰霜,拉着她径直往里走去。
“等一下!”
余笙心上一颤。
守卫大摇大摆地走了来:“若是我就这么把你们放进去了,你们惹出些祸端,不也算是我的失职?”
他神色狐疑:“你们几个,真的是薄州人?”
徐逸神色一凛,见夜深人静,就要拔刀见血。
“自然,”余笙假意低头翻找着包裹,费力地从一沓纸中抽出一张来,“军爷请看,这是小女子在主城开的药馆,此次我们出门就是为了寻药材。”
守卫细细瞧着没发现什么端倪,但仍有些顾虑,“你们……”
“军爷要查,可以,”徐逸冷冷地盯着他,“请将在下的荷包换来。”
守卫一挥手:“罢了,走吧!”
成功入了一间客栈,余笙嗤笑:“看来这薄州城外烂成这副样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圣上不管么?”
“……”
等来的是徐逸的沉默,余笙偏头看向他:“在想什么?”
“元硕曾经说过,他不是一心想覆皇权,若德仪年少有为,他可以做一个听话尽力的明王。”
徐逸看着窗外略显荒凉的街道,“现在我在想,或许覆了皇权,是对的。”
余笙神色紧张地看着四周:“你也不担心被人听了去!”
“有眼线那也得是在主城,这边城如此荒凉,袁氏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