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瓜

“不行，我穿着不好看……”，郁舒摆摆手拒绝。

“哪里不好看”，衿非汐睁大眼睛凑到郁舒面前，“哪里都很好看啊？”

郁舒的五官小巧而又精致，衿非汐说着还上手捏了一下郁舒的鼻子，“我看，比我还好看些”。

“哪有！”，郁舒羞红了脸。

“你换上不就知道了，这可是，姐，妹，装。”

过了一会，两人从换衣室里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嗯”，郁舒声音很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地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走，再带你去画个妆”，衿非汐架起郁舒就往门外走。

两人来到专柜。

“哇，你皮肤好好啊～”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

柜姐给郁舒化妆的时候，衿非汐就在旁边不停地夸。化完之后又给郁舒选了一大堆合适的化妆品，一边细心地告诉她这些怎么用。

顾南塘全程跟在后面买单，衿非汐和郁舒聊得很认真，也没注意到顾南塘买的东西都是双份的……

“你知道吗”，衿非汐跟郁舒说，“我漂亮不是因为我长了怎样一张脸，穿了怎样好看的衣服，化了怎样好看的妆”，衿非汐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因为我是我，就已经足够漂亮。”

……

“郁舒，天色有些晚了，你也该早点回去了”，顾南塘说。楼下管事已经等了有好一会了。

“可是…”，郁舒还想说什么。顾南塘向前一步把衿非汐的手从郁舒手里抽出来，握在自己手里。

“你该回去了。我来送雾汐，你放心好了。”

郁舒看着衿非汐被哥哥握住的手，不再说什么，而是笑着和衿非汐说下次一起。

衿非汐有些犹豫，她不能答应。

“有机会吧……”，衿非汐含糊其辞。

……

“雇主”，衿非汐在车上开口。

只是衿非汐话没把话说完，顾南塘便开口拦住，“郁舒她很喜欢你”。

“我知道”，其实衿非汐也很喜欢郁舒。

“但是，这个谎言不能再继续……”

“我是说如果”，顾南塘把眼睛转向窗外，“这不是个谎言……有可能吗？”

……

衿非汐摇头。

“为什么？”，顾南塘凝了凝神，他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我会祝我的每一位客户找到有缘人，但那个人不是我。”

“为什么？”，顾南塘把车停下，眼前正好是红灯。

衿非汐觉得顾南塘的问题很怪，因为他们是拿钱办事的关系。

这个红灯很漫长……

衿非汐缓缓开口，“因为你们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我，我给你们看到的只是你们想看到，你们喜欢的也只是虚假的我而已”。

过了红灯，顾南塘把车停到路边。

顾南塘把安全带解开，整个人上半身压在副驾驶的位置。

“今天还没结束对吧？”

衿非汐还有点懵，“对”。

太暗了，衿非汐看不清楚顾南塘什么表情。

“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东西？？

还没等衿非汐回答，顾南塘一吻落下。

“唔…”

那是饱含情绪的一吻，有委屈有克制有隐忍，还有一丝近乎癫狂地占有。

衿非汐：这个得加钱！

衿非汐人懵了，她回忆早晨看到的顾南塘，那是个像雪山一样的人。

“唔！”

太深了，衿非汐想把顾南塘推开，但是衿非汐的手抚在顾南塘的胸口就像抚在一堵墙上。

等到顾南塘吻够了，顾南塘把衿非汐松开，热气呼在衿非汐脸上。凌冽的薄荷裹挟着微甜的哈密瓜，这种独特的气味冲击着衿非汐的大脑。

……

“给我一个机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