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承认（1）

”他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在他的后颈处握成了拳头。“怎么了？”

“她把我留在这里，”她用生硬而愤怒的声音回答。“她把我从家里带走，又抛下了我。几个月了，她觉得每个月来一次就够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在这个月之前，我都无事可做。我一直做噩梦，它们太严重了，我不得不去找你。我开始做噩梦时，她不想听。她说我只是想家了。”

“我们知道那不是真的。”

“她不再了解我了。没有人了解。”

德拉科抱着哭泣的她。“你有我了。”

“你现在是我的全部了。”

“还有艾德里安和潘西。还有阿兰娜和里斯太太。如果他们像是我的家人，那么他们现在也像是你的家人了。”

“我讨厌这样，”她低声说。“我讨厌它。”

德拉科轻轻地摇着她。“跟我说说。”

“我无法停止哭泣。我无法停止憎恨。我很可怕。我可怕极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容忍我。”

“你不可怕，”德拉科平静地回答。“是的，悲伤又愤怒。但你并不可怕。我不会让可怕的人待在我家里，更不用说在我的床上了。”她在他怀里颤抖着。“来吧。你整晚都在担心。我们出去吃晚餐吧。”

“我不知道……”

“来吧。金耳朵是个好地方，我保证。”

“金耳朵？”

“我知道。听起来很奇怪，但是食物很棒。你需要振作起来。”他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她，看着她的脸。“不算太红。”

“我的头发总是太红了。”她难过地喃喃道。

“你的眼睛。”德拉科纠正道，拽着她的一缕头发。“你的眼睛不算太红肿。所以在我们离开之前，你不用洗脸了。”

金妮笨拙地站起身来。“我想……我以为……我以为你要口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德拉科把她拉到身边，捧住她的屁股。“你在邀请我吗？”他邪笑着。他笑着把她转了一个圈。“先吃饭。我们有整晚的时间来口口，对吧？”

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整晚？”

“无论你想尝试什么，无论你需要什么。”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我愿意尝试任何事情。”

她的脸更红了。“我不应该……这是不对的。”

“当然对了。”他轻松地回答。他开玩笑地捏了捏她的口口，咧嘴笑了。“如果我们都想要，那就是对的。”

金妮冲动地凑上前吻了他，将舌头伸进去品尝他。“我只知道这些。”

“你会学的，”德拉科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说。“我们都会的。”

“你不需要学习任何东西。你知道你是谁。”

“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德拉科悲伤地回答。他深情地拉着她的一缕头发。“我在感情关系上还是个新手。”

金妮脸色惨白。“那就是感情关系吗？”

“两个人之间的任何互动都是一种关系，”德拉科模棱两可地说，带着她走出了公寓。“这只是一个词。没有意义。”

晚餐很安静。他们回到德拉科的公寓，他一直说着他刚到镇上时是如何学习威尔士语的。金妮似乎专心地听着，但话不多。似乎晚餐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出现在公共场合已经让她用尽全力。也许确实如此；她与世隔绝了好几个，直到最近两周，她才真正与其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