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作为母亲,她只愿这小两口长长久久的过安生的日子。
饭后,李嘉蕴跟个活宝一样,跟府里的小丫鬟们打成一片,由着小丫鬟们领着逛起了园子;长孙茗玟与姜祈安待在前院下棋;长孙夫人与长孙星宁回屋谈些私密话。
直到临近傍晚,三人才乘车回去。
“听说哥哥送了你一幅画?”回屋后,长孙星宁问道。
哥哥向来钟情书山学海,不爱结交好友,能谈得来心里话的除了家里人大抵也只有齐年哥哥一个了……哦,不对,他现在是姜祈年了,是她丈夫同父异母的兄长。
这关系,长孙星宁只能暗自叹气。
“想看吗?”姜祈安逗她。
“嗯嗯。”长孙星宁是真好奇。
“那你亲我一口。”姜祈安又开始不正经了。
“那算了……”长孙星宁佯装不感兴趣。
“算什么算了!”
姜祈安从轮椅上站起,按住她的脸就是一口,长孙星宁完全防不胜防。
亲都亲了,再不看,就是吃亏了。
长孙星宁将画卷放在书案上掀开一角,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枝落在雪地里梅花。
那枝梅花落雪的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
果然,下一秒画卷完全展开,画中之景,她了然于心。
画里所画的是那日他邀她游园,她在自家府里直冲冲地往前走,最后反受冲力,向后倒去,被他抱住的场景。
就连那枝落地的梅花也被画了出来,成了点睛之笔。
画中的女子灵动娇俏,男子高大俊美。
平心而论,这幅画画得非常非常地唯美。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如果她不知道内幕,她也会以为画里的男女主人公是一对非常非常恩爱的年轻夫妻。
“你上次说,有人笑你哥哥作画没有意境?”姜祈安也看向这幅画,“也许,不是你哥哥不适合作画,而是你哥哥不适合作山水画。从这幅画上可以看出,你哥哥很有作画的天赋,只是,他更适合写实。”
长孙星宁惊讶的抬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等话。
“还有,今日与你哥哥接触,发现他确实不能笼统的概括为呆板,并且,你哥哥死读的书也没有白读,他肚子是有真才学的。他这样专注谨慎而又坚守原则的性子,日后编年史或是入职大理寺,定有一番作为。”
长孙星宁轻轻抚着画轴,有些感动,“哥哥性情孤僻喜静,友人极少。他若知道夫君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定会感慨得觅知音的。”虽然是个人见人怕的知音,但以哥哥的性子,定然不会在意外界的声音。
“唔……”姜祈安收起画,妥善保管起来,“知音什么的就夸张了。”
他也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和你哥哥这么无趣的人做知音,我还不得憋死。”他说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长孙星宁的额角突了突。
果然,他的嘴里是不可能有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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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快。
养了将近五六日,长孙星宁的病好全了,便和姜祈安商量着在下一个休沐日一道去一趟长孙府,看望一下她的父亲。
姜祈安早早答应了,却在临行前被罗生兆给叫走了。
看罗生兆的神色,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姜祈安有多么爱权势,长孙星宁无比了解。她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不会阻挠男人谋前程。
最后,她带上四名贴身丫鬟上了马车。
长孙简见只有长孙星宁一个人回来,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姜祈安更加不顺眼了。
他也不想听理由,即使他知道锦衣卫有多忙,特别是现下死了指挥使,群龙无首的锦衣卫人心有多乱。
长孙星宁在娘家待了一整个白日,直至天黑了才回王府。可即便如此,姜祈安还是没有回来。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问过守院的丫鬟,才知道姜祈安一整晚没有回府。
午后小憩醒来,长孙星宁终于见到了神情疲惫的姜祈安。
他是回府换衣服的。
等他换好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官服,与她没说几句话又离府了。
其后十日,他一直奔波在外。
有时长孙星宁睡着了,他才回来;有时他会连着几天都不回来。长孙星宁想问他在忙什么,可每次话到嘴边,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
府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下人们比之前更加胆战心惊了,长孙星宁知道出事了,却不知道出了何事。
问下人们话,下人们却一味摇头。有时逼得紧了,他们宁可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长孙星宁知道,他们是得了姜祈安的命令,不敢乱说,她也不再为难他们,打发了金珠出门,借着采买胭脂水粉的由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