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车望幸
陛下自己的意思吗?”
“陛下知道我们这几家有钱的,变着法的从我们这里掏钱使。要我说,陛下有了这种想法,倒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再一味苛责我们,去养其他的女人去了。”
“娘娘们也都是这种想法么?”
“应该是,姐妹们虽然都没有明说,但真是厌恶了陛下的贪婪。”清沅一脸侥幸地说道,“地下若真有了这样的行动,以后有了自己的生财之道,想来也不会让咱们这几家,去填他的无底洞呢。”
“可是娘娘啊,这不是让大乾走上了歧途吗?唇亡齿寒啊!”
“母亲,您这就是多虑了。”清沅不以为然,“他林家坐不稳江山,再换一家坐就是了。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忻看过了清沅后,在去凤仪宫时,脑子一直是懵懵的,是自己的三观与这里的人太不合了吗?她怎么都无法理解,士族好似只在乎一家之利,天下百姓与他们毫不相干。
真的像极了……像极了历史中的东晋,北有五胡乱华,南面的士族却忙着争权夺利,磕药谈玄。
忽然,姜忻蓦地想到了历史中羊车望幸的典故。说的就是晋武帝司马炎,因打败了孙吴,掠夺了上万宫女充塞自己的后宫,那些宫女们就是投羊所好,吸引皇帝临幸。
这个游戏不会就是抄的西晋、东晋的背景吧?
细细想来,奢靡的士族,还磕五石散,前朝的背景也像极了曹魏,再往前的背景又像极了刘汉。
只是晋武帝有个傻太子,这里的皇后却没有生出个傻太子来,让姜忻一时没有联想到,如今想到了这些,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来到凤仪宫中,皇后病得更重了,与姜忻勉强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就又躺下了。
回到家后,乔翊齐和昀嘉也刚好到了家中。
姜忻就将鲍高霏昨日所说之事,与宫中清沅所说细细讲了一遍,“老爷,您是怎么看的?”
“陛下真是动摇国本根基了,”乔翊齐思索了一番,“只是沅儿所说也是道理。若是要打消陛下的想法,只能从后宫入手。只是如今陛下刚愎自用,沉迷女色,已经没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年前我与杨秀上奏蔡林,陛下听谏没有再纳人进宫。年后,杨秀又上了一本,劝陛下遣散宫女,却惹得陛下大发雷霆,反而把已经贬到徐州的蔡林召回了京,把杨秀气的如今还病着呢。皇后娘娘的话,年轻时的陛下倒是能听得进去,只是现今病得这样厉害,如今的陛下也没耐心听了。”
姜忻点了点头,现在想来,原来皇后才是真正有远见之人,当日纳妃无数的时候,怕是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所以如今,势不可逆,皇后也不再拜托一个朝廷命妇去动摇皇帝的想法了。
“我所忧虑的是,陛下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上行下效,恐怕如今朝堂上的这些官员们都会尤而效之,到时候即便陛下省悟过来,也难逆流而上了。”
“夫人所虑甚是,”乔翊齐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姜忻,点了点头,“我会与杨、王二人商议,倘若陛下有此念,定要阻上一阻。”
姜忻点了点头,忽然又说道,“咱们不如趁早打算,去建康买些铺子土地庄园。让愿意去南边的孩子们,去那里发展。”
乔翊齐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何至于此呢,夫人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又怎么能算是杞人忧天呢?如今陛下做出了这些事,以后又不知道要做出来什么荒唐事呢。”想到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北方的蛮族混居,却又不善待他们。若有一天激起了他们心中的野性,天下大乱,只在朝夕。”
如今的皇帝年轻时踔厉奋发,不仅统一了中原,还把北方匈奴打的望风而降,当时中原刚结束战乱,百姓凋零,为了补充人口,招抚五胡数百万人,历史上就是这数百万人,动荡了汉族历史三百年。
乔翊齐阖眼思忖片刻,忽然眼放精光,“夫人大才!”
“若是去南方发展,我能拿出来一千万两银子,夫人可否帮衬一二?”
没想到,这人长得浓眉大眼的,倒是好意思问媳妇的私房钱。
“我如今有五千万,可以拿出两千万,给他们去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