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明
他衣衫微敞,露出精壮的肌理,被白布层层包裹着。
他捏着她的手,带动她轻轻滑过它们,一边含糊解释,“刀割出来的……”
“为、为什么?”
池澜像在海中沉浮,半贴着他的胸膛,意/乱/情/迷地半睁着眼,经此一遍后他似是寻得了技巧,一遍又一遍地让她动/情。
他的声音飘忽着,她在耳中听得不真实。
“因为,”他闷笑了声,“因为想你。”
在他自厌的时候,每想到她一次,他便在身上刻下一道痕迹,身体上的疼痛如何能比心上的绞痛相提并论。
在幽闭的那几日,他也想通了,若是不能与她长相厮守,这辈子就没什么乐趣了。
他慢慢地吻到她的唇角。
克制地移开,他想要看看她为他痴迷的模样。
池澜闭着眼的,见他动作停了下来,睁开了眼,正好撞进他的幽深眸海中,她面色瞬间爆红。
抿了抿唇,她想要起身,却软了身子,又跌落在他的腿上,引来他愉悦的笑声。
“……”
她气不过,许是上头了,捧着他的脸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在空气中弥漫,秦岸一怔,眸色一沉,随即反客为主,将血红送进了她的嘴中。
激烈的味道呛到了她。
她恼怒,扶着他的肩头,将主动权抢了过来,将他吻得不着东西。
屋外,众人已经散去,池母还在等着池澜出来,秦信站在她身后。
“还是先回去吧,许是岸哥儿有要事与澜儿说。你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池母摇了摇头,却是十分的执拗。
“我想陪澜澜回去。”
秦信轻叹了口气。
池母回眸,淡笑着,“你若有事便先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不会再迷路了。”
秦信笑了笑,点头,“好,若是有事便高声唤下人。”
“嗯。”
屋外细细密密的声音穿过门窗传了进来。
池澜自是听到了阿娘的声音,她心下一紧,想要抽离。
摁着她的秦岸掌心灼热,将她压得死死的。
她撇开脸,喘着气音,“别、别,我阿娘在外面……”
秦岸也很紧张,她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的紧张跳动,一下又一下的。
秦岸为她擦去水渍,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红艳微肿的唇瓣,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明日可还来?”他捏着她的手问,声线低沉暗哑。
池澜一边整理着衣物着装,一边回他,“来做什么?”
他闻言,将她往下摁了摁,挑眉,“你说呢?自然是来看我。”
他心情很好,话音里都带着笑意。
池澜倒像是个快要被妻子抓/奸在床的人,匆匆忙忙地从他身上下去,将凌乱的衣裙拉好,幸好她方才在察觉这人要扯她衣衫时警告过他了,只是凌乱并没有坏掉。
“哦。”她神色浅淡,活像是爽完之后无情无义的男子。
秦岸见她面色冷淡,连句宽慰都没有,竟萌生了几分委屈,拉着她不让走。
“还来吗?”
“什么?”池澜拂开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你看看还有哪里是乱的?”
“挺好的,只是——”
他顿了顿,不说话了。
池澜抬眸。
“只是什么?”
“只是你将我的心搅乱了,现在却什么都不说便拔腿就走……”
池澜竟然听出了委屈和幽怨。
她哭笑不得。
“嗯,行吧,明日我来看你,可以了吧。”
她本来就有事要他帮忙,方才只不过是逗逗他的,谁让他刚才也逗弄了她?!
秦岸这时才开心了起来,笑着送她离开。
*
一路上池母欲言又止,她心中想着事,自是没有注意到池澜的心不在焉。
她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澜澜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都许久没有与阿娘说过话了。”
池澜回神,“啊,也没什么呀,阿娘你也知道我的,一刻也待不住,不过是跟着表哥到处逛逛,或是在他院里看看书,温习以往的功课。”
池母点了点头。
“那,澜澜对大公子……”她忽地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那澜澜可有喜欢的男子?”
池澜一顿,想到了秦岸,想到了那两次意/乱/情/迷的吻,红了耳根。
她含糊地,“应该是没有吧……”
池母笑了笑。
“那你觉得大公子怎么样?”
“这……”她也不好评,秦岸很好,但……
“阿娘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