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
了你,也定会喜欢的,你这孩子是顶真的好……”
他又颇为可惜道:“可惜了,你若是我沈家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咱们父子俩驰骋朝堂,为我朝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秦岸眉头微微蹙起,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娇哼从他们身后传来。
“好你个好爹爹,说好了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现在还肖想上了他人,要一个没有亲缘的人当儿子,你你你……”沈蕴玉气极了,一时话都说不顺畅了。
“诶唷诶唷!爹的好女儿,爹这不是跟秦岸说笑的吗,别伤心别伤心,爹最疼爱的就是你了……”沈太傅自觉说错了话,惹得女儿伤心了,酒都醒了不少,急忙上前哄她。
秦岸自知这场合不适合他久待,便自觉告退。
沈太傅瞧了他一眼,也没有心思在理会他,便由着他去了,专心哄着伤心生气不说话的沈蕴玉。
秦岸抬头望了眼已经星星点点的夜空,突然发觉离出榜还有三日,还有三日他便能回去,他就能见到池澜了。
*
出榜那日,官家派了一队的人,一路燃放着鞭炮,敲锣打鼓,前头的太监捧着大红的状元袍走向高中状元的人的住所。
一大早,福来便借口帮他拿信件出去给秦岸看皇榜了。
秦岸也不操心,在屋中淡定地看着书,直到沈太傅亲自登门。
他出去迎他。
“不知大人登门,有失远迎。”
“诶,不必不必,你我之间不用整这些虚礼。”沈太傅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在他院中坐下,随手拿起他翻开的书,“《快意恩仇录》?”
他睨过来,惊讶道:“你还看话本?”
秦岸被人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发热,面上不显,点了点头道:“嗯。”
沈太傅仔细瞅了瞅,翻了几页,他更惊讶了,“这是你写的!?”
上面最后一页的墨迹还没有干透,还有那字迹和排版,都不像是书馆中印刷的。
“……嗯,是的。”秦岸更是窘迫了些。
“不过是消遣之作。”
知道是他写的之后,沈太傅更是好奇了,从头翻看。
“……”秦岸如坐针毡,头皮发麻地看着他。
良久。
沈太傅赞叹说道:“文采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大才……”
“不过是不入流的东西,不足以大人这般夸奖。”
“自谦了自谦了,你在春闱中写的那篇文章我可是在朝堂上看过了的,圣上大为夸赞,连同那些个平日里苛刻的文官们都为之折服感叹。”沈太傅瞧他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立刻将他绑去,送给女儿。他又道,“我与圣上商量好了,等今夜就让你进宫,圣上想亲自见见你。”
“多谢大人为秦某进言。”
“不过是小事一桩,你好好好准备,今夜便进宫,参加宫内举办的宫宴。”
沈太傅顿了顿,觉得也该是时候说那件事了。
他问道:“你觉得玉儿如何?”
秦岸一愣,道:“令媛蕙质兰心,秀丽端庄,自然是极好的……”
沈太傅点了点头,对他夸赞沈蕴玉的话很满意,虽然他心中觉得没一个词真正的符合玉儿的真实情况,但不妨碍他满意他们俩。
“你可有了婚配?”他问道。
秦岸点头,诚实回道:“已有未婚妻。”
“!!!”沈太傅一时愣住了,他失声惊呼,“什么!?”
“秦某已有了心上人,与沈姑娘并不合适。”秦岸知道他要说什么,直白道。
“……”沈太傅此时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指着秦岸道,“你你你……你将我沈家当成了什么?又将我家玉儿当成了什么?无趣时的玩物吗?”
秦岸蹙眉,觉得他说这话过于严重了。
他解释道:“我对令媛并无其他感情,也不存在将令媛当成玩物……”
沈太傅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那你为何回回都与我家玉儿在一起?我家玉儿每回出门都是借用去找你的名义,进了你秦宅的门!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将我沈家利用干净了,就想甩开!?”
秦岸凝眉,躬身拱手道:“在下与令媛并没有情意,令媛的确是来过几回秦宅——”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还想抵赖什么?”沈太傅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大人……”
“滚滚滚!别叫我大人!”沈太傅气得面红耳赤,那双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秦岸,好好好!好啊!你就当我沈某看走了眼,竟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你你……”
“大人……”秦岸想要伸手扶他,却被他甩开了。
“滚!”
秦岸敛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恭敬地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