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

“我选秦岸。”

秦扬：“……”

秦岸反手将她握得更紧。

“池澜……”秦扬眼眶酸涩，他道，“你莫不是忘了那个人……”

“……”池澜拧眉，她最厌烦别人拿她在意的来威胁她，“这世上有很多种办法，不过是来的迟了些，我可以等。”

“……”

秦扬垮了肩，抿了抿唇，嗫嚅着道：“你莫要后悔便好……”

说罢，将食盒放下，转身离开了。

秦岸全程默不作声。

池澜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秦岸垂眸，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柔软的心忽地不知被什么戳中，暖暖涨涨的，像是泡在了蜜罐之中，悬空漂浮在云上，令人眩晕。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选他？

她选了他！

秦岸欣喜若狂，握着池澜的手忍不住轻颤，他捧着她的脸，说道：“我定不会负了你。”

“你敢？”池澜不可置否地哼了声，瞪了他一眼。

“不敢。”

秦岸抵着她的额头，高挺的鼻尖不经意地相碰，他低声道，“我会对你好的。”

“一辈子的那种。”

“少来，”池澜嘴硬道，“甜言蜜语我不信。”

秦岸轻笑了声，他道：“我会让你相信的。”

两人呼吸交缠，喘息变得急促，池澜不敢看他那双幽深的眼眸，瞥开眼，唇瓣张开，正要说话，却被他堵住了。

“唔……”

秦岸轻车熟路地流连过每一处，轻碾追逐……

一吻毕。

池澜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双手拢着他的脖颈。

“你说了就莫要反悔了。”

“嗯？”池澜还晕乎乎的，“你说什么？”

“你说了要选我的。”秦岸轻轻地咬了咬她的唇瓣，说道，“莫要骗我。”

“嗯嗯……”池澜被他撩拨得有些沉迷，继而自己覆了上去。

“你若反悔了也没用……”

“嗯？”池澜睁开眼看他，对上他执迷的眼神，他低声道，“我们说好了的，要痴缠三生三世，那便一定要在一起。”

“……”

不等池澜回应，秦岸俯身，将她抱起，出了婚房，快步走出了秦府。

*

翌日。

天还未亮，秦府便来了人，说是要来请池澜和秦岸回去。

池澜昨夜被秦岸带走，来到了一处庭院，秦岸并没有闹她，反而是见她昏昏欲睡，让她好生安歇，便走去了另一个房屋。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忽地想起不久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与秦岸交谈。

她紧忙起身，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开门进来了。

“姑娘，奴婢来给您洗漱。”

是一个陌生的婢女。

昨夜还没有见到，这座庭院只有洒扫的仆从，没有一个女婢，昨夜还是她自己亲自动手卸下的妆面。

池澜想了想，应该是秦岸去哪里找来的吧。

“奴婢名惜娘，珍惜的惜，是秦公子连夜买下的，以后奴婢就是您的婢女了。”

池澜点了点头：“嗯。”

池澜由着她为自己梳妆打扮。

想起方才在梦中听到的声响，她问道：“方才可是有人来了？”

惜娘的手一顿。

她柔声回道：“是的姑娘。”

“是何人？”池澜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听一个明确的答案，“可是来寻我的？”

惜娘点了点头，她道：“确实是来寻姑娘的，是秦家人，来找您和公子，说是要您回去，又特地带了一群仆从，都拿着棍棒，想要将公子押回秦家……”

“秦岸呢？”池澜急忙问道，“秦岸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他？”

惜娘摇摇头，“奴婢不知，那时奴婢在内院中，只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并不知道公子如何，后面有人来跟奴婢说，等您醒来了，好生伺候着您，若您没有知道、主动问起今早发生的事，那奴婢便不说。”

“……”池澜眉心紧蹙，心中惴惴不安，也觉得昏了头了，昨夜竟直接跟着秦岸出了秦府，也没将事情与他们说开，这会儿秦家人都知道了，也不知该怎么对待他们呢？就连秦岸也是，若是她没有听到声音，他还想瞒着她吗？

这般想着，池澜赶紧起来，往屋外走去。

“姑娘姑娘？您要去哪？”惜娘将她拦住。

“公子让人交代了，您先在府中好生等着他回来，哪也不用去。”

“不行！”池澜厉声道，“他就是想将所有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若是他被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