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看着,不敢错过他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
他的眼神变幻,还是摇了摇头,他道:“没什么,不值一提。”
“……”池澜下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裳,抬眸小心试探,“你方才说了什么李庭,什么联合,什么秦家流放……”
“……”秦岸喉结一滚,眼眸沉了下去,“是吗?”
池澜点头。
她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眸中带着听他说下文的期盼和莫名的不安。
她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似是心虚一般,秦岸眉心一跳,忽地想到一个荒谬的想法。
“要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怎么办?”秦岸还未说出口,池澜故作轻松地问他。
秦岸问:“什么事?”
他好似不是第一回听到池澜用这个来问他了,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池澜抿了抿唇,迟疑着,又不敢开口。
“也没什么事啦……我随便说说的。”
她还是怂了。
她上一世害得是他的族人,虽然他同秦家人不亲,但也不至于为了她而与家中人断绝关系,对这仇恨置之不理。
秦岸捧起她的脸,想要探究她的眼里藏了什么事。
池澜顶不住他的眼神,掰开他的手,垂下眼眸,说道:“今夜再同你说。”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反正今夜他也不一定记着。
“现在说不行吗?”
池澜抿唇,她道:“那你将你方才梦见的东西说出来同我交换,那我便说。”
“……”秦岸眸底涟漪涌动,他忽地了然了些事情。
“那就今夜再说吧。”
秦岸妥协,也觉得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人都藏着事,各自心照不宣地回避。
日行一日,红霞满天时,众人没有进到附近的城中,福来在周围找到了一家猎户,提议借宿一晚。
将钱财商量好后,两位面容朴实的夫妻腾出两个土房让他们住,自己则是住在一件装满杂货的侧房。
那个慈眉善目的农妇给池澜送来了热乎的水沐浴,同她和蔼的过了几句话后,池澜阖上门,将衣裳脱下。
来自她的直觉,她搭在带子上的手一顿,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浓厚的不适感。
像是被黏腻的视线扫视侵/犯。
池澜心下一颤,她高声喊道:“秦岸!”
在屋外收拾东西的秦岸闻声下意识地想要破门而入,但想起她还在沐浴,便停在门外,问道:“怎么了?”
池澜冷静了下来,她道:“这水有些热,你帮我打一点冷水过来。”
那黏腻冰凉的感觉还在,池澜不动声色,佯装细带被缠住了解不开,散落的头发遮住她低垂的脸,也挡住了她偷偷观察四周的眼神。
“叩叩——”
“水来了,我放外面了?”秦岸敲了敲门,对她道。
“你拿进来吧。”
秦岸动作顿了一下,但细想了一下,也不是没有与她坦诚相见过,还是进去了,但还是自觉地垂着眉眼,不敢乱打量。
“你拿过来。”池澜声音无恙,她语气苦恼道,“我带子解不开了,你帮我一下。”
秦岸循着她的声音走了过去,刚放下水桶的手一顿。
池澜催促他:“快些。”
“……好。”秦岸起身,走至她跟前,她已经将外衣脱了个干净,一条月白亵裤,一件杏色的心衣,大片羊脂玉般的肌肤裸/露在外,上面还有昨夜他留下的点点淡红,她负手在后,似乎是要解开身后的带子,秦岸瞥开眼,半搂着她,伸手到她后面,捏住那两条细细的带子,只听见池澜在他耳边轻声道,“好似有人在偷看……”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抖,秦岸此时才将全部的注意力从池澜身上移开。
他面上有一霎的阴鸷,片刻后恢复了柔和,他将她搂进怀中,轻咬着她的耳垂,道:“莫怕,我想办法将他揪出来。”
接着他便朗声道:“夫人是想要邀我一同沐浴吗?”
池澜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勾着他的脖颈,娇笑:“是啊,鸳鸯浴,夫君要一起吗?”
秦岸吻了上去,池澜侧着脸,回应她,微眯的眼神扫视着屋中。
“我看见他了!”池澜用气音对他说道,勾着他的手一僵,“在那边的衣柜里,他打开了!”
“你冲出去待在福来身边,我去将他抓回来。”
“好,注意安全。”
两人交缠着,用响声遮掩两人用气音的低声交谈。
那破旧的柜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因上头有一层布垂下遮住,寻常人很难发现这边的蹊跷。
秦岸动作迅速,还没等柜中人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