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夫人见您还在睡,就不让我们叫您起来,而且大公子也吩咐了奴婢,好生让您睡个好觉。”
“对了,秦岸去了哪?”
池澜放下手帕,乖乖坐好让莺莺帮她梳着发。
“好似是有事出去了,今早很早公子就起来了,然后那个如风过来同公子说话,不到半刻,便急匆匆地走了。”
池澜点头,心道往后可不能在睡懒觉了,一个早上没起,竟然错过了这么多事。
“那我们一同去秦家吧,阿爹不在了,外祖一家多年没联系了更是靠不住,我们是阿娘唯一的亲人,得替阿娘做好一切。”
莺莺点了点头:“好。”
梳洗完,池澜匆匆地用完早膳便驱车赶往了秦家。
两家距离不算远,只隔了两三条街道,没一会儿就到了。
池澜正要往里走时遇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扬。
许久未见了,两人相见时都愣住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一年多了,相见时还是很尴尬。
秦扬现在沉默稳重了不少,听说在那里谋了个官职做着,少有时候会回秦家,做着倒也用心,现在正受重用呢。
秦扬见她眼眸一亮,忽而暗淡,自觉后退了一步,对她颔首。
池澜点了点头,也觉得无话可说,便点了点头,当做回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秦府,而后一左一右分道而走。
秦扬倏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她,却没有看见她停留回眸半刻,神色暗淡了下去。
他后悔了,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他不该拿池家的事来做要挟,要挟她嫁给他的,到头来人没有得到,就连朋友也当不成了。
如今两人现在关系破裂了,相见只有尴尬,连同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秦扬灰败着脸,转身离开了。
池澜轻门熟路地径直往葳蕤轩走。
还未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她急忙上前,怕秦岸出了什么事,但仔细一听,听到了秦义破口大骂的声音。
“秦岸你给我站住!”
秦义怒气腾腾,他瞪着他,说道:“我让你将人带在身边,不是让他去送死的!也不是让他们替你累死累活,还要被你的下属呼来唤去的!!!”
“你都不知这些天你那些伯父祖父在我耳边唠叨了多少回了!?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秦岸淡然的声音传来。
“不是你说让我替他们寻个好职位吗?怎么?进了官场就不用干活的?好歹你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难道你就没有干活,光靠着一张嘴,走到现在的?”
“你!”
“既然他们进了我们院,自然要遵守我们的规矩,不然整日游手好闲,染了不良风气,那还得了?”
秦岸睨他,冷声道。
“这些不就是你要求的吗?怎么还不满意了?”
“若是不满,明日我便让人将他们辞退,这职位还是留给有志之士吧。”
“……”秦义被他气得语结,颤抖着双手。
“我不管你如何,你将他们安排在你的手下,将重要的活交给他们,而非让他们在那里替你扫地烧茶!!!”
秦岸咋舌,哼笑,“我已仁至义尽,剩下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若是连点本事都没有,那如何给秦家争脸面?”
池澜站在门外,也不知该不该进去。
“姑娘!?”福清端了不少的糕点回来,正好看见正在门外徘徊的池澜,出声喊道,“姑娘怎么不进去?”
门内的声音安静了一霎,秦义怒气冲冲地从里面破门而出,狠狠地瞪了她们两眼,拂袖离开。
“……”
“蛮蛮,过来。”
秦岸站在廊下眉目温润地看着她,朝她伸手。
福清见状,有眼力见儿地将手中的糕点放下,迅速离开,还贴心地帮他们掩上门。
池澜走向秦岸,抬眸看他,捏了捏他的手。
“没事吧?”
秦岸笑着摇头,他道:“没事。”
“怎么一回事儿啊?”她在外面听了一点,也没有听全。
秦岸将她拉在石凳上坐着,他在旁边,笑道:“他让我帮族里的兄弟安排进督察院。”
“你答应了?”池澜讶异。
秦岸点头,他道:“嗯,答应了,不过是为了报答秦家的生育教养之恩,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池澜嗫嚅,“这会不会对你的仕途有什么影响啊……”
虽说本朝可以买卖官职,但还是一个不太好的、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现象,若是秦岸做了,留下了把柄,对他而言自然是一个不好的影响。
秦岸笑了笑,知她想的是他是不是卖官这些,他笑得狡黠,摇了摇头道:“不是卖官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