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
。”贺明志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白元清点了点头,只是心里一直想着刚才黎念溪的那道视线,有些不解。
黎念溪讨厌他?
不对,她虽然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但他还是看到了。那视线太过阴沉,隐藏了太多的情绪,就好像他是她仇人一般。
黎念溪收回视线后,就后悔了。
刚才看到白元清的时候,她实在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细致敏感如白元清,肯定是察觉到了她刚才的不对劲,以他多疑的性子,绝对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细细想着。
她还是不够稳重。
黎念溪叹了一口气,还没走进学堂,就听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怎么的?不是听说你不是哑巴吗?仗着你和西临山庄大小姐有一纸婚约,难不成你就以后你肯定能成为西临山庄的女婿?呵呵,想的可真美。”
“人家黎念溪可不喜欢你,你等着被退婚吧!哈哈哈哈。”这是肆无忌惮的笑声。
“这就是个冷血怪物,你看他不声不响的,连个屁都放不出,看着亲娘在自己面前死去都没有反应,这还是人吗?”
“......”
黎念溪本来就因为白元清的事心烦着,这才刚到学堂,就听到这群人拿段君泽当乐子,就更让她火大了。
她“噌噌噌”加快步伐,进到了学堂,就看到以伍识礼为首的这群人围着段君泽说着这些话,她被气笑了:“你们这群人都是吃饱了撑着吗?我和段君泽,西临山庄和汉凌城的事,关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这么闲的话,我等会儿和夫子们说,另外再给你们布置作业。”
以往黎念溪都不会管他们的,谁知道这段时间黎念溪就像是看不得段君泽受欺负一样,每回被她看见了,她都要管上一管,还会扯出夫子来吓他们。
这段时间黎念溪回家养病去了,他们又开始拿段君泽当乐子,谁能想到黎念溪今天突然回来了呢?
这几人家世不如黎念溪的,闻言也不敢再出声了。
倒是伍识礼看到黎念溪,眼前一亮,在听到黎念溪又帮着段君泽说话,他也敛了表情:“黎念溪,你最近倒是见不得段君泽被欺负啊,这刚一回来就忍不住为段君泽说话了。”
黎念溪看向段君泽,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细而狭长,倒是没有参杂半点情绪,看来似乎没将伍识礼他们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松了一口气,看着伍识礼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细眉微微蹙起:“伍识礼,你都多大了,还干这等霸凌之事,我等会儿就要和伍夫子说这件事。”
伍夫子是她们武学课的老师,同时也是伍识礼的小叔,他为人刚正,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们家现在唯一的孩子,也就是伍识礼,好好做人,,不整天喊打喊杀,最好是成为像白元清那样谦和有礼的人。
从伍识礼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他们家对伍识礼寄予了厚望,意为“吾识礼”,奈何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和现代一样,也有一个地方讲的方言中,“伍识礼”,其实就是不懂礼的意思。
然而他们伍家的基因太过强大,每一个孩子都是嚣张跋扈,天大地大老子第三大的人,可偏偏最令人奇怪的是,伍家人到中年有孩子后,却又希望孩子不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还为此付出了许多努力。
黎念溪的说刚出完,伍识礼脸部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他看了一眼黎念溪,轻嗤一声,便甩袖回到了他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