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曲子,练打戏
气,侠客拈花,大抵是位女子。也许,便是他们口中的阿暄。
方景想是也想到了这里,握紧了手中刀。
乐曲犹在耳边,文辞擦干泪,想象着可能的那位奇女子,那位“拈花侠客”。
她手里打着拍,琢磨着乐曲,总觉得哪里还有点不够。
她起身跟彤彤借了笛子,彤彤细心地拿手帕擦过,才双手递给这个据说是武林高手的姐姐。
文辞横笛在唇边,复刻了这首曲子。
她博文强识,过目过耳都能不忘,这首曲子又音律和谐,于是她很舒畅地将其演奏了出来。
彤彤嘴巴长大得能塞一个鸡蛋了,这个姐姐不仅武功厉害,乐器也这么厉害吗?
众人不觉安静下来,专心听她吹奏。笛声悠扬,虽吹奏的是合奏的曲子,却不显单薄,反而像乐观开朗的友人的自述。
她一手拈花,一手执剑,路见不平事,锋刃如雷电。她是那样热烈自由,尽自己所能,去行自己的侠道。最后委顿尘泥之时,剑意犹在,水清天碧。
到最后的一小节的时候,文辞没有按原曲来,把尾音处理地不绝如缕。她按照自己的理解,干脆利落地收尾,尾音戛然而止。
没有一丝缠绵,却更让人不舍。
苏晓梦静静听着她别样的演绎,最后一个音骤然消失时,苏晓梦的心好像被重重捏了一把,怅然若失。
苏院长站起来给她鼓掌,“果然还是你们习武之人懂彼此,最后这个音处理得很好,像她的风格。”
“阿暄吗?”文辞见她没有那么避讳,直接了当地问。
听完这个曲子,她好像已经探得那位“拈花侠客”的冰山一角。
“是她,方景的师姐,”苏晓梦想到故人,神情温柔,“一个奇女子。”
“我不想她被世人忘记,就把她留在我的曲子里。”
人可以消逝,但曲子可以留存很久。那她,和她们之前的情感,也会随着世人的吹奏,活在红尘里。
女孩们按照新结尾再合了一遍,这回末尾没有那么拖泥带水,反而有种“唯见江心秋月白”的留白意境。
“这个结尾更强韧哎!”彤彤感受着两者的不同。
“就按这个来!”苏晓梦一锤定音。
三人按照曲子分了角色,林千星来做那个“独归的友人”,文辞和方景则演他为救人去世的同伴。
正好方景文辞可以在两边舞枪,林千星在中间耍剑,不显得杂乱。
边听音乐边想动作,田嘉、苏晓梦给他们看效果,小寒则当忠实观众,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晚饭是在孤女院食堂解决的。
苏晓梦本想另找酒楼招待他们,文辞提出想尝尝这边的伙食,就和女孩们一起吃了。
厨娘把青菜,豆腐,野生鲫鱼放到一起炖了一大锅汤,饭是苞米和稻米两掺的。
彤彤热情地帮她们打饭,倩倩则给她们腾了张桌子出来。孤女院桌子不够,很多女孩都是打了饭,端到树荫底下蹲着吃。
夜风清凉,吹得汤很快就散了热气,她们就大口大口的喝下去,然后再珍惜地吃鱼肉和菜。
野鲫鱼刺多,女孩们也吃的津津有味。有鱼有菜,能吃到饱,对她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佳肴了。
小寒之前饿的都要去偷泔水吃了,也跟这里的女孩一样狼吞虎咽。在船上吃得很精细,但她吃过珍馐美食,也并不挑剔粗茶淡饭。
苏晓梦看她吃饭,对她之前的情况也有个猜测。
林千星本来有些吃不下去,看着孩子们大口吞咽,有些惭愧自己的铺张浪费,也跟着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但没吃两口,他就被鱼刺卡住了。
“咳咳咳——”
他低头弯腰费劲地用手拍着胸脯,痛苦得不行。
“张嘴!”
方景无语极了,又不能不管。趁他不注意,一个含着内力的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背上。
林千星只觉的一股气直冲嗓子眼儿,瞬间把鱼刺避了出来。
“呸呸!”
鱼刺被吐出来,这下他不敢胡来了,吃鱼谨慎了许多。
文辞对玉米和稻米一起煮的口感还挺好奇的。味道还不错,只是稻壳没有脱干净,有些剌嗓子。
方景则也吃得津津有味。
大家真好养活啊,文辞感慨。
看来不用怕他们路上吃穷自己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