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两个版本
三日后,我定准时参加。”
她拿着喜帖敲响裴雪的屋门,万泓扬着喜帖道:“你师兄的婚礼,去吗?”
对于阴婚送喜帖裴雪也理解不了。不过,怎么说项觉也是自己的师兄,婚礼是一定要去的。
三日后
万泓带着裴雪以及祝东风出现在婚礼上,府门被红色绸幔装饰,两边的石狮子上都挂上红绣球,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再往内院走去,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红绸旁边出现白幔。
来赴宴的也没几人,除了李家的亲戚。其他人要么嫌晦气,要么就是觉得不可理喻。但李家对能来赴宴的人万分热情,邀请万泓前往上座。祝东风压了压帷帽道:“为什么非要带我来?”
“我不是怕你在家闷的慌嘛,过来一起吃席,热闹热闹。”
“无聊。”她又将帷帽往下压了压。
县令携夫人出来敬酒,院中里的众人其乐融融。目前为止,这场婚礼看起来与其他婚礼并无什么不同,直到某些人的不请自来。
府门是被人撞开的,众人回过神来,就见一群人手持兵刃冲了进来。衙役们姗姗来迟,也都负伤无数,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江湖中人。
“放肆!”一声暴喝,李县令气得手都在发抖。
夫人安排师爷道:“快去调兵!”又吩咐衙役们保护好女眷。
万泓等人自然也在女眷之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眷们心惊胆战。这吃的好好地,突然这群人杀到宴席上来,万泓还被惊吓到打起了嗝。安静的堂屋内就听万泓不停的在打嗝,她有些尴尬地想压制住,反而适得其反。
祝东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手给了她一针,万泓才安静下来。她顺了顺胸口道:“差点噎死我。”
一旁的裴雪看着院子道:“姨母?水月宫宫主项南星?”
万泓凑了过来道:“来抢儿子的?”她趴在窗口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新郎项觉走了出来,他把自己心中所想再次与父母表明,可他的父母依旧认为是被县令逼迫,说什么也要带他离开。
来的江湖人不少,万泓眸间一错就看到人群中的雷赞与安清。不是吧?怎么走哪都能看到他们。还好女眷都在堂屋,不然少不了又要接触。
外头院子中越吵越凶,万泓问着裴雪道:“要不?你出去劝劝?”
裴雪正有此意,但还没等她踏出屋门,项觉竟举剑自刎,尽管他的父亲眼疾手快打出石子,但那锋利的剑刃还是划破了他的脖颈。
安清是反应最快的,趁着众人还在呆愣之时,他飞身而来用桌布压住伤口。
“小风!救人!”他朝着屋内喊着。
屋内祝东风愣愣地抬头,小风?自己好像和安清没那么熟吧?其实她误会了安清。安清也是好心,要是真喊了祝东风的大名,怕是这院里的众人都得亮出兵器来。
见屋里没动静,安清又喊道:“小风!救人要紧!”
万泓推了推祝东风道:“去吧。”
祝东风飞身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三道飞针。飞针进入项觉体内封住穴位,祝东风也稳稳落地。
安清抬头就问:“能救吗?”
“我尽量。”祝东风的声音不大。
项觉的母亲搂着孩子哭得喘不过气来,祝东风安排道:“白及、蒲黄、地榆.....”她报完药名又嘱咐道:“找手脚稳的人把他抬进屋去。”
李县令连忙去安排,可项母却不相信这头戴帷帽的人,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谁能放心把儿子交给她。
裴雪解释道:“姨母,我这位朋友医术高超,不是那游医骗子。更何况师兄没有时间等别的大夫赶过来。”项母这才松开儿子,让县令带人抬了进去。
人群散去,院中留下的血迹如同红绸般红的醒目。雷赞望向院内咂了咂嘴道:“活久见阿,药婆竟然出手救人。”
安清沉默不语,他也跟着人群进了院。
“诶,师兄,你不是最讨厌凑热闹嘛。”雷赞其实也好奇祝东风到底能不能医治好项觉,毕竟吻颈自尽之人,没几个是能救回来的。
项母紧紧地拉着裴雪的手,紧张地等着消息。项南星在门口来回踱步,不停地搓手看起来焦虑不安。
太阳西落屋门才被推开。祝东风走了出来,她朝着裴雪点了点头,裴雪表情立马放松一些,扶着项母进屋去了。
救回吻颈之人的祝东风一下子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神医。游走江湖之人不怕有灾,就怕有病,一旦生病就会导致功力减弱,就会被仇家逼上门来。他们个个走上前去与祝东风献着殷勤。
祝东风从未被这么多人奉承过,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她扭头看向万泓向她求救。而万泓在不远处的廊下正冲她笑了笑,用唇语说道:“你应得的。”
帷帽下的祝东风心里顿时安定下来。她抿唇笑着,天底下应该没有大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