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你昨晚怎么喝醉了？”路北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她，她低头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想了想决定糊弄他，“就心情好呗。”

“心情好喝多，心情不好也喝多是吗？”路北哪能看不出来她在扯谎，但她不想说，他也不再多问了。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了剩下的早餐，然后分道扬镳了。

路北往地铁口走着，刚准备下电梯，刚和他分开的那个人又跑到了跟前，“那个，我昨晚喝多了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路北决定以牙还牙，“有呢，你说你越长越矮了，以前一米六，现在一米六都没有了。你看你是不是越来越矮了。”佟也的大脑似乎有些宕机，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一脸忧郁地说，“好像是，不仅矮了，还胖了，横向发展了。”

两个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事，虽然路北很清楚她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好几个吻痕和牙印，这女人一舒服要么咬人要么就忘情地吮吸留下淤紫色的吻痕，最后他不得不把她嘴捂上，防止她继续作乱，路北记得她的身体的每一寸，他在上面流连忘返。

他知道，在佟也下决定之前，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她和那么多人在一起过，她熟练地点燃他的□□，带他一起燃烧，她也曾这样带着别人一起燃烧，也许他当作没发生，是最好的选择。

可身体却没法当作没发生，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路北都是想着那一晚自渎，想着她因为兴奋上下起伏的身体，想着她湿润柔软的深处，想着她诱人的嘴唇和到处点火的舌尖，那一晚太美妙了，路北甚至有时会庆幸自己的第一次是和她，她带他发现了很多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快乐，难怪人会对这事那么上瘾。

“路北。”佟也停下来冲他挥手，“谢谢你，再见。”她冲他微笑。他也摆手，转身走向安检处。

佟也见他离开也正准备走，突然刚分别的人又出现在了她身后，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然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侧脸，贴着她的耳朵说，“佟小也，我可以等。”他说完走了。

佟也愣在原地，她知道路北的意思，只是，她害怕，她想永远和路北在一起，可是恋人，是不会永远在一起的，恋人会分手，朋友不会，朋友会永远在一起。

虽然这件事有些离谱，但是发生在她身上，好像又很合理，她十分地后悔自己把最好的唯一的朋友睡了，可是她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补救措施。

办公室八卦闲聊的时候说起下个月的情人节，有对象的都在期待礼物和约会，单身的也有计划在那天去人多的地方活动活动，说不定碰到心仪的呢，只有她，谁不知道她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有人揶揄她，“佟也，和你过情人节是不是都要排号啊，还是摇号？”

佟也回她，“是啊是啊，而且每个人都只见十分钟，我很忙的。”

今年的情人节的确很忙，忙到她连接电话都困难，上司说她工作能力强，给她布置了好几个人的工作量。因为她那天在酒吧时，撞到了自己已婚已育的上司在假装单身骗女孩子，她最恨这样的男人，当年她的父母离婚，就是因为他爸爸出轨了她的后妈。她冲上去拿酒泼他，让他赶紧回家，他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他呢，然后她就越喝越多，直到快断片前给自己的救命稻草路北打了个电话。

没结婚，怎么玩都可以，结婚了就不能再玩了，结婚的男人她绝对不会碰，这是她的渣女信条。

直到快凌晨她才忙完，走出办公楼才发觉好饿，她太累了，只想回家睡觉，点个外卖好了。

往年的情人节总是很热闹，她的追求者和男朋友们会争风吃醋，有时也会打架，来劝架的警察见了她有时还会加她好友约她出来玩，甚至玩到了床上。

可是今年她没有回任何一个人的消息，也不想接任何他们的电话，自从和路北睡了之后，她突然有些厌倦了和他们的游戏。

她不再更新任何社交平台，也不去酒吧或者那些可能会碰到他们的地方，送她的情人节礼物和花都寄到了公司，她的渣女信条里还有绝不带任何一个男人回家，也不让他们知道她住哪儿，她顺手就送给了前台和同部门的女同事，好些平时不喜欢她的女同事，收了东西有些无功不受禄的感觉，也不再老私下八卦她了，碰到别人说她，还会替她说几句好话，拿人手软啊。

好孤单啊，那种被遗弃的，孤单的感觉笼罩着她，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因为这样的孤单又去和他们游戏，这游戏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有时她觉得更孤单了，他们都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一个都没有。他们爱着漂亮的她，活力四射的她，优秀的她，没人爱真实的她，不美的她，沉默的她，普通的她，她喜欢被爱着的感觉，一直追逐，却发现从来没有得到过满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按照世俗的标准去穿着打扮学习工作，做一个优秀的，美丽的，聪明的，成功的万人迷。她得到的是社会的，世界的好，却不是她真正喜欢的，想要的好，她在追逐中越来越迷茫，她明明已经做到很好了，也得到了数不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