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17.

——褪色者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是被约架了，但这不妨碍她在走向营地深处的石料堆放点时，先在心里做足了挨打的准备。

哈哈，皮蛋带给她的黄金树赐福这等常驻性大恢复都一直在她身上挂着呢，她怎么会怕被打呢，哈哈。

总之她硬着头皮来到了木叶挚友二人组的面前。

头皮的硬度甚至堪比第二次面对法姆·亚兹拉的龙教堂内，鸠占鹊巢的神皮二人组。

……虽然这么对比有点在骂人的意思，不过褪色者现在也就敢在心里这么偷偷想一下。

“我倒是真的很想打你一顿。”

三人面面相觑后宇智波斑说，他烦躁地抱起胳膊，对着褪色者皱眉吊眼鼻孔喷气，像个被人拉住角而不情不愿放弃喷火的龙。

仔细想想是有点像被弟弟拦住的兰斯桑克斯，这位龙信仰的教宗古龙中的姐姐在那时对褪色者也是如此怒目而视，只不过她那是认为褪色者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她并不在乎原因），并且褪色者还要去伤害被她护在巨大龙翼下的维克。

挥散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回忆后褪色者乖巧地原地站着，一副任打任骂就是不改的无赖样。

她在两个人脸上来回看了一圈，发现他们确实不会突然打人后才斟酌着开了口：

“你们想谈什么？我一直都不是个很好的讲述者，所以我真诚建议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提，而不是等我自己越说越乱还瞎发脾气。”

村长在接话前先给了褪色者一个“你也知道啊”的眼神，

“其实你那副表现我们还挺熟悉的，”他面露怀念地感叹，“当年卡琉多也是这样，总是说着就急起来然后开始发脾气说怪话，你们真的很像。”

“哦，那可能不像吗……我猜卡琉多大概也是哪里的贵族出生。贵族这种玩意儿，哈，”

褪色者像在赶苍蝇一样在脸侧挥了下手，那双无色的眼睛头一次显得刻薄而恶毒，

“近亲通婚，乱/交，从小力求把自己和人类当做两种存在的所谓教育，什么新奇东西都要吃吃涂涂吃中毒了反而是目的，瞎折腾搞出什么畸形思维越有病越被追捧，”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神恢复了正常，“这种成长环境和天生的鬼知道混了什么的血统，贵族差不多都脑子多少有点大病。卡琉多大概和我一样没有一直接受什么狗屎贵族教育，所以脑袋病得没那么厉害，但是疯起来还是一样有病。”

她像在说什么热风寒一样，把自己的被动精神状态不稳定说得像脚边的垃圾。

两个族内一直实行内部通婚的大家族的族长觉得自己被溅射到了，而且他们也确实一直在教育族内新成员“忍者和普通人不同”，虽然没有别的那些听着就完蛋的毛病，但就像褪色者所说，似乎确实有很大的概率会出现思维极端化的后代……

“不过你们把我叫出来应该也不是来聊这个的，问吧，我尽量知无不言。”

木叶二人对视一眼。

“你最近每一次看见我们使用忍术的时候，你究竟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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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所谓的“忍术”时，褪色者看的是那些摆弄玩具般随意的手掌并因此愤怒，从卡琉多梦境中归来后褪色者观察的是那些手掌的运行方式。

而实际上在她被诓骗陷入某种针对性幻境时，她灵视的忽略能力其实临时失灵过，她在那幻境中的“千手柱间”建造的木屋房顶上，再次看见了像是拎着屋顶的巨手。

“想来那只手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也是因为那个让我陷入幻境的存在为了模仿村长的能力才会出现，而那种‘模仿’行为，并不是‘忍术’。”

“你是在暗示那个存在和现在围着萩打转的玩意儿不是同一个？”

因为被下令近期禁止离开营地的封印范围，萩之营地内的成员闲来无事又在开辟新的耕田，而千手村长则被他们请去帮忙催熟种子，好让水稻能在早已错失育种期的现在还能长起来。

他在离开前严肃要求褪色者和挚友要在自己回来后把一切谈话内容复述，褪色者干脆塞给他一个能近距离传音的小木偶。

木偶的技术还是卡利亚那边提供的，虽然她和卡利亚的公主闹了点不太愉快的小矛盾，但她和卡利亚的女王关系还是很好的，她都能叫人家“满月妈妈”。

当然关系再好，褪色者在作为王时，也还是一样对卡利亚的自用骑士团抱有忌惮。

此刻千手村长就是在通过两只相互之间有感应的木偶，在插秧期间对褪色者的话提出了疑问。

褪色者坐在小凉亭里正端着杯果茶，她也不喝就举着嘴边，看看出声的小木偶，又看看对面声称自己不嗜甜但逮着罗亚果脯吃个不停的宇智波斑，最后还是决定先喝口茶。

“我觉得不太像同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