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阁
哥,我没做什么坏事。”
她怕谢陆不信,随即真挚道:“我发誓,真的!”
谢陆顿下脚步,回头去看谢扶桑,眼中夹杂了一些止不住的怒意:“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青天白日便往里面跑!”
谢扶桑还是第一次见大哥对她发脾气,她低头嗫嚅着小声反驳:“那这样说,出了阁便可以在晚上进去?”
“你!”
谢陆顿了一顿,看了眼旁边的江宴,自觉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说,最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总归是我没有教导好你,才让你如此放纵自己,这些日子你便待在四方馆中,不要出来了,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谢扶桑见自家大哥这次玩真的了,顿时有些急了,她急忙道:“我今日去那里真的有正经事。”
“正经事?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正经事。”谢陆反问道。
“我是要……”
谢扶桑突然顿住了,不能同谢陆讲她是要打探消息的,万一他继续追问下去,一切都露馅儿了。
话到嘴边,她立马转了个弯,道:“按摩放松的。”
像是生怕谢陆不信,谢扶桑立刻补充道:“坐了半年的马车,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此时还傻傻地以为芳草阁的按摩放松当真只是按摩放松,还不解为何大哥今日如此生气。
她知晓男女大防,也自觉没有做出过分之举,何况当年跟随师父学习医术,家中都允了,为何今日大哥非要在此事上较真。
忽然瞥见远处路口有一熟悉的身影路过,谢扶桑仿若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对大哥道:“那不是秦九将军吗?她怎么急匆匆的。”
谢陆果然被吸引了注意,他看了眼身边不省心的妹妹,举步又止,最后找到了两全之法,他将谢扶桑交给身旁的江宴,嘱托了几句,便急忙追了上去。
虽说谢陆追上去是谢扶桑想要的结果,但看到自家大哥如此见色忘妹,她心中还是暗自鄙夷了一番。
她抬眸看了眼旁边的江宴,瞧见他的神色,直觉告诉她,好像将大哥支走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好在心中又吐槽了一遍自家大哥,平白无故的,干嘛把江宴带过来,真是麻烦接踵而至。
……
两柱香前,江宴和谢陆正在酒楼上房议事。
昨日晚上,当初派去尹西的人传来了消息,江宴邀谢陆前来一是为了此事,二是想趁机套些其它的话。
但还未开口,便见谢奕身边的一个手下突然敲门进来,来人在谢陆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便见谢陆脸色微变,称临时家中有事,急忙要走。
那些话江宴也听到了一些,他当即拦住谢陆,对他道:“我同你一起去吧,谢府刚搬来京城,很多地方可能行事不便。”
谢陆思忖了片刻,虽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江宴说的的确有道理。
这上京城中的人大都看权势行事,如今谢府初到上京,行事自是不如江宴方便,这芳草阁既能在上京城安然存立,背后定有权势之人撑腰。
此番若他一人前去,那芳草阁主事之人恐怕不会允许自己去搅乱他的生意。
权衡之下,他便带上了江宴一同前去。
谢扶桑看了一眼刚刚充当空气装聋作哑的江宴,他在前面疾步走着,这反应倒和刚刚的谢陆一模一样,也难怪他们二人能处到一起。
谢扶桑看着路的方向,江宴是要将她带回四方馆。
她想起刚刚大哥说的话,同江宴商量:“你能不能待会儿不要同我父母讲这件事啊。”
她好不容易才让爹娘同意她搬到萧府,若是被他们知道她搬走的第二天就跑到了芳草阁,到时候不用大哥多言,她定是出不去了,可答应萧铭的事还未做到,总不能在此时被关禁闭。
江宴未回她,只是带着谢扶桑一直向前走。
见他一言不发,谢扶桑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继续说话了,只能紧紧跟在他后面。
突的,江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紧紧盯着谢扶桑,眼中情绪莫名。
谢扶桑被他这眼神弄得有些局促,她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
方才江宴猛的停下,她差点撞到他身上,江宴太高了,她离他如此近,近到感觉她自己像是个矮冬瓜,一点底气都没了,明明她在寻常女子中也算得上个子高的。
果然后退一步,这种感觉便淡了些,给人威压也少了。
江宴瞥了眼她的小动作,嘴上未置一词,心中却在计较,她竟这般不愿和我靠近,想到此处,心中更显苦涩。
两人静默了片刻。
“你喜欢那样的男子?”
他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这话听的谢扶桑心中莫名一颤,气氛怎么怪怪的,她心跳都不自觉加速了。
这该怎么解释,她在大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