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嫁人
,这簪子被她从怀中拿了出来,紧紧攥在了手里。
虎哥儿点了点头,默认了谢扶桑这回答,也未去较真对面被绑着的女子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他问的问题。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虎哥儿又问道:“在你们大凉,女子不是很早便要许亲嫁人了吗?你怎么如今还没嫁人?”
谢扶桑低垂的眸中涌现出丝丝缕缕的困惑,为何,他们会觉得她如今还未嫁人?
谢扶桑极快地垂头扫视了自己一眼,视线很快便定格在了她垂在右侧胸前编好的辫子上。
虎哥儿和瘦子应是从未去过大凉甚至可能连吉尔赛城都没出去过几次,他们心中对大凉的认知完全来源于穿梭于吉尔赛城西行商人的道听途说,他们听人说过大凉女子出嫁后要将头发梳在上面,和待字闺中的闺阁小姐区分开来。
所以虎哥儿看到她垂落在胸前编好的辫子,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还从未嫁过人,是处子之身。
只是他没想到,她如今的发型是乌雅故意给她编成未嫁人的少女发髻隐瞒她的身份的。
被虎哥儿他们这样认为也是好的,至少在他们眼中处子之身的她能卖个好价钱,这样也就让那个想对她图谋不轨的瘦子死了碰她的心。
如今的她只能拖一刻是一刻,尽量拖到乌雅找到她。
谢扶桑顶着虎哥儿直勾勾审视打量的视线回道:“家父家母想让我多陪陪他们,才一直托着我的婚事。”谢扶桑还是不肯死心,继续劝说道:“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若是你们打消了发卖我的念头,肯帮我传信联系上他们,我定会让家中重金酬谢二位。”
“我劝你还是早些认清事实,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虎哥面上闪过一抹一瞬即逝的怜悯:“你还是不了解吉尔赛如今的状况,城中的人如今只看眼前利益,眼下都过不去了,还谈什么长远以后。”
谢扶桑明显不懂他话语的意思,虎哥却不欲与她再多作交谈,只简短瞥了一眼瘦子,瘦子领命,即刻疾走几步,抡起木棍将谢扶桑又给敲晕了。
瘦子转过身问道:“虎哥儿,方才为何与她说嫩么多废话?”
虎哥儿挑眉问道:“你没听说前段日子城东那边传来的消息?”
“啥?”
“托勒那个小王最近在找一个大凉女子,”虎哥儿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能让托勒王亲自下令寻找的女子必定与托勒有所关联,而且我听那边人说托勒王找的人是一名已嫁人许久的女子,那女子在家中还有诸多父兄在朝为官,身份很是显赫。”
虎哥儿瞥向倒在地上昏迷着的谢扶桑,“原本还以为她可能是托勒王要找的人,这样我们也能凭此离开吉尔赛,在托勒谋个一官半职,可你瞧方才她的回答。”
虎哥儿叹了一口气,“人啊!还是不能做白日梦,托勒王费那么多人力要找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跑到吉尔赛让我们遇到。”
虎哥儿看向瘦子,吩咐道:“装起来,送去严家吧。”
——
一间宽敞布置整洁的房间内,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正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麻袋里的女子,端详良久,才点点头道:“长的还算可以。”
瘦子急忙道:“那谈好的粮食——?”
男子站起身,伸出右手制止他:“别那么着急嘛!长相可以,但她现在昏迷着,万一是个傻子呢?那将来生出的严家后人也憨憨傻傻的该怎么办?”
“这简单,”虎哥儿说:“是不是傻子,将她唤醒瞧瞧不就知道了?”
瘦子听命,上去就要将谢扶桑掐醒,虎哥儿连忙拦住他,幽幽说道:“你怎么这么粗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瘦子只好顿住脚步,向虎哥儿征询应该如何。
虎哥儿上前迈出两步,从怀中掏出一个前不久从一名路过吉尔赛的少年手里抢回来的药囊,举在谢扶桑鼻息间,让她轻嗅。
果然,昏倒的女子很快转醒,立刻坐起身捂着发痛的肩膀,睁着双眸,警惕地后退了两步,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谢扶桑显然没料到这两个人贩子会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将她发卖了!
虎哥儿开口,指着坐在地上的谢扶桑:“严公子仔细瞧瞧,她神志可有异常?”
严公子点了点头,勉强道:“瞧着倒还算机灵。”
还未等虎哥儿和瘦子继续说话,严公子又挑剔了起来:“读过书吗?”
未等虎哥儿阻拦,瘦子忙道:“这丫头大家闺秀出来的,想来定是读过许多书呢!”
严公子面露遗憾,双手背后昂首道:“这可不太好啊!父亲对我说过,读过书的女子没那么听话好掌控,若她入了我府中,整日想着逃跑,那我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瘦子是个暴脾气,此刻看出来严公子分明就是挑三拣四想要压低些价钱,顿时忍不住吼道:“给你脸——”
后脑勺突然被人猛打了一巴掌,瘦子捂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