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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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若是捅对位置,插得狠些,死的时候会不会少些痛苦。

虽然她向来不赞成失了清白便寻死觅活的行为,她也并未觉得清白比命还重,只是——,她心中只要一想到自己日后日日都要同那位严公子过着夫妻生活。

不!或许她只是一个严公子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瘦子的话又涌入她的脑海,谢扶桑心中的希望霎时又暗淡了一些,夫妻之事她只有与江宴做才会觉得欢乐,于旁人对她只是折磨和恶心。

许是常年的幸福安逸,让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从云端坠入淤泥,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日后江宴当真找到她,她该如何去面对他。

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也不会因旁人的罪恶变得污浊不堪,可她实在不敢面对日后的自己,直到如今,她似乎才真正设身处地地理解了蔡婆婆孙女的感受,这世上最冠冕堂皇的大抵就是从未设身处地,便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去让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坚持。

原来坚持下去竟是这么难。

银簪已经直指右颈主动脉,丝丝冰凉和疼痛传遍全身,只要再使出四分力,鲜血便会顿时破涌而出,华佗在世都救不了她。

握着银簪的手僵滞在空中许久,疼痛感越来越迟钝,脑中却越来越清醒。

她想起了在谢府时日日被父母和大哥管束的日子——那些她曾经视作最平淡、彻彻底底忽视的日子,直到再也无法拥有后才觉得弥足珍贵。

过往的种种回忆如同过马灯一般一幕幕涌过她的脑海。

崔婉和谢衍关爱的笑容仿若又浮现在了她眼前,她甚至能想象到二哥那暴躁的性子若是看到她如今的模样,定会骂骂咧咧怒吼一句:“是谁欺负了我四妹?!看我不夷平他十八代祖坟!”

大颗大颗泪水伴随着笑容一起消逝,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在这生死之际她还能轻笑出来。

她后知后觉抬起左手用手背擦去了快干涸的泪痕。

苦难还未开始,她便要先行放弃了自己吗?

她如今总觉得未来的苦是一日接连一日永无止境的,因为恐惧未来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所以总想着去逃避。

只是,生活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不过是又恢复了如同上辈子一般毫无盼头的生活罢了,怎么从前可以,如今便受不了了?

谢扶桑苦笑了一声,到底是安逸太久了,遇到困难总想逃避,竟忘了生活本就是苦难与欢乐并存,坎坷与顺途交织的。

未来再苦,总要有盼头,万一那份希望成真了呢。

况且若她就这么死了,是在太不值了。

父亲母亲和哥哥们会因此被悲痛笼罩余生。

而他,就算娶了珠音,心中也总有一个位置同陛下一样常年充斥着愧疚,如何都填补不了。

若是从前她一人死了,当真是一了百了,可如今——

她不能这么自私。

何况——

谢扶桑抬眸看向窗外,暗沉的黛蓝色天幕中,浓墨般晕着大朵大朵乌色的云。

乌云盘踞久了,总要化作一场暴雨露出天光。

若是活下去是唯一选择,那么她更愿意心中有期冀地活下去,这样哪怕外界再昏暗,至少心中还有光,哪怕这光再微弱昏暗,至少也能让她看清前路的轮廓。

银簪被她从指间收回,重新插在了发间。

寂静的黑夜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嘈杂声,间或伴随着凄惨的哀嚎。

谢扶桑打开了窗户,嘈杂凄惨的声音鱼贯而入,更加清晰可闻了,血腥味顺着夜风飘至她鼻息间,这是——外面有人在撕打。

视线穿过木窗,在门口守着她的两名护卫早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谢扶桑没放过这个机会,门被人自外面锁着,谢扶桑蹒跚着脚步,一瘸一拐从木窗翻了出去。

严家庭院很是宽敞,布局也还算简单,谢扶桑出了房门,顺着墙壁摸索着找后门准备离开。

严公子给她安排的厢房靠近柴房,路过柴房时谢扶桑顺手找了个细长紧实的粗木棍当做拐杖,尽量放轻脚步,贴着墙壁的阴影,将自己融入黑暗中,摸索着前往严家后门。

一声闷响在拐角后响起,谢扶桑猛地止住了脚步。

不用她去费劲思考,直觉便告诉了她方才那声闷响是如何发生的。

她急忙想转弯赶快换条路线。

“站住!”

从拐角后走出来一名手握带血弯刀的胖土匪。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扶桑背对着一步步向她走近的胖土匪,握着木棍的手越攥越紧。

“你是丫鬟还是那短命鬼的小妾?”

胖土匪在谢扶桑身后问道。

谢扶桑强行压下快冲破胸腔的心跳,缓缓突出一口气,闭眸转身抡起棍子狠狠敲在了胖土匪的颈间。

空气僵滞了一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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