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既定命运？

听到这个词的叶皎皎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出眼泪笑到肚子疼才缓缓停下，而她的笑声激怒了脑海中自称“天道”的系统。

【你笑什么？！】

“天道”系统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与愤怒。

叶皎皎抬手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缓了缓呼吸，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听到了好笑的东西所以才笑。”

【有什么东西好笑？】

这下这个声音变得咬牙切齿：【你是在笑我？】

“没错，就是在笑你。”

叶皎皎收敛起笑意，神情变得十分严肃：“你说你是天道？你是哪里的天道？”

【自然是修真界的天道。】

“哦？那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吗？”听到所谓天道表明身份后，叶皎皎有些好奇，那它知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一本小说的虚构世界呢？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天道系统的回答倒是让叶皎皎吃了一惊：“你知道？”

【你是想说这里是一个虚构世界对吗？】

叶皎皎沉默，半晌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天道系统的声音在得到叶皎皎的回答后似乎变得放轻松不少。

【果然如此，存在于你脑海中的异物所描述的故事就是这个世界之后的发展吗？】

叶皎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询问了最开始出现的一个词：“为什么你要会说你是我的既定命运？我的既定命运是什么？为了修真界再次充当钥匙去死吗？”

天道系统沉默了许久，但好在叶皎皎的耐心十分充足，等到了它的回话：【天机不可泄露。】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叶皎皎冷笑一声：“既然你看到了原本系统里储存的原书故事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你，拥有自我意识的天道，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柄，最后——”

叶皎皎的声音被天道系统用及其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闭嘴！不要再说了！】

叶皎皎的声音只停息了片刻，又缓缓开口：“而你，在故事的最后会被主角一剑堙灭，这个世界会诞生出新的天道。”

“被一个迟早会消亡的天道说出‘既定命运’难道不好笑吗？”

“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是看到了我曾经对系统任务百依百顺认真执行，所以才蹦出来诈我一诈，希望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对吧？我猜你想让我去找当初害我的人报仇，最好是摧毁修真界，这样就彻底没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旧时灵气和过往彻底消亡，你也不再是旧时的天道，到时候寻个机会再次利用我打开世外世的灵气通道，孕育一个新的修真界。这就是你方才一直催促我偷听的真实目的。”

叶皎皎此刻的神情分外冷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冷漠，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天道系统没有回答。

“你知道这里是一个虚构世界，而我只是一个想回家的世外人，但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希望我掏心掏肺不计生死的为你们付出，还得背上恶名成全你们。”叶皎皎自嘲般笑了笑，随后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如果我当初不插手这件事，你们修真界会慢慢失去灵气，最后变成普通人的世界，这也是你们的‘既定命运’呀，为什么不按照命运的安排做呢？你注定会在故事的结尾消亡，为什么不接受你的‘既定命运’？为什么要反抗？”

“刀子马上要落在自己身上知道害怕了，但甚至于在刚才你都没有想过求我帮你，而是在威胁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看待，我只是你们手中的一个看起来很好操纵的棋子。”

“算盘打的可真响。不过说来也巧了，我看待你们的态度和你看待我的态度是一样的。”

直到叶皎皎说完话，存在于叶皎皎脑海中的天道系统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叶皎皎在桌子上略略坐了一会，转头回到床上闭眼休息了，直到敲门声将她唤醒。

“师姐？师姐？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灵翘。

叶皎皎好好的睡了一觉，心中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天道系统生出的烦闷不爽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其实仔细想想，自从自己醒来之后，系统其实很多地方都表现出了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在云城它看出了云儒年使用的夺命阵法并且知道破阵的方法，在琢光山知道新旧灵气的区别，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少，原本它作为一个救赎反派的系统重点并不在这方面。

但是因为系统与自己绑定，无法直接伤害自己，所以自己才忽略了那些不对劲的细节。

“师姐，我进来了哦。”

房间门被灵翘轻手轻脚慢慢推开，她本人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在看到床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