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高三跑操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学期。

为了高三也能按时到场开会，音乐社里几个人一合计，会议直接从周三挪到了周一。

周末，消息群通知一发。

有社员调笑：得了，一天开两次会。

——班会开完，紧接着去社团开。

蒋怀秋报之以表情包，配文——有能耐别参加班会。

群里一片“哈哈哈哈哈”。

最后时间定在班会下课后一个小时，方便大家调整，也可以吃饭。

周一。

蒋怀秋和柴闻没有吃饭，提早到了社团活动室。

“来了？”蒋怀秋看着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便朝着那处打招呼。

“来了来了。”进门的正是柴闻。

他边进来边絮絮叨叨：“今天老徐又拖堂，差点被那两个人连坐留堂。”

柴闻不解，少说都住了一年宿舍，怎么会有人还没学会叠被子？害得自己整个寝室被扣分。

他带着班会的一肚子憋屈走了进来，将手上的袋子放在两人面前：“小卖部没有快乐水，拿这个凑合凑合吧。”

里面是两瓶果味气泡水。

“害，都习惯了。”蒋怀秋拿起一瓶，拧开瓶盖，气泡瞬间涌上。

“老柴，关于那天，我敬你是个勇士。”

蒋怀秋和柴闻一人一瓶气泡水，作干杯状。

想起这事，柴闻欲哭无泪：“你怎么不早说？”

那天社团开完会，柴闻才从蒋怀秋口中听到有关韩天光的传闻——

“老柴，你现在胆子大了，真是谁都敢邀请啊。”

柴闻让他细说。

“我也是帮别人打听过才知道的，原来老高一天到晚阴阳怪气不穿校服的人就是他，传说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看倒还好，最近总见到他。喏，剩下的你去问她”蒋怀秋指了指贺知夏，“她和‘那个男人’一个班，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闻言贺知夏当即一个头两个大，她支支吾吾：“我...不知道，只知道总是见不着人是因为他之前总翘课。”

“之前？不就是说现在改邪归正了吗。”柴闻捕捉到了关键词，大度地表示给这位潜力无限的新社员一阶台阶，“没关系，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是因为老高找他谈话。”贺知夏硬着头皮继续说，她双手交叉身后，垂头组织语言，“老高是我们年级组长。”

柴闻点头：“昂，就是那个每周升旗都要讲话的。”

“噗。”蒋怀秋绷不住笑出来，连柴闻都知道老高的名号。

贺知夏极力避免在背后讲别人小话，她低着头：“他看起来比较...傲气，别人跟他搭话，他也不爱搭理，班里人都比较怕他，后来就不敢和他说话......”

她找补：“......所以，我们其实都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没准相处起来还不错呢？”

蒋怀秋腹诽：看起来不好相处的人，他座位边上不正好有一个？

只不过俩人是完全两个类型的不好相处，蒋怀秋试着总结——一个是光环太大，靠近容易被闪瞎；另一个是难以观测的大黑洞，未知太多。

等等......

是谁跟他打听过韩天光来着？

蒋怀秋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

回到现实——

“可别怪我没提醒！”蒋怀秋耸肩，“我当时一直在用眼神暗示，可你一直没看我。”

“我信你个鬼。”剩下半瓶气泡水被柴闻一饮而尽，“就你那鬼迷日眼的。”

“行啊。”蒋怀秋忍不住称赞，“柴总豪饮。”

“少转移话题，到最后那人都走了，我看你还搁那儿一动不动，像块石头。”

“也是没想到你见人就拉，跟那传.销头子似的。”蒋怀秋状似叹气，“你这社牛程度快赶上我了。”

“靠，我这不是一心为了咱们社团的前途考虑么。”柴闻打断，“那谱子这么有欺骗性，写得多好，这谁看了不鬼迷心窍。”

蒋怀秋边不厚道地大笑，一边表示赞同。

门被推开，几位社员在路上碰到，结伴而来，林桔桔也位列其中。

几天功夫，她已经和其他老社员混得熟络。

“哟，老柴，蒋总。”社员推门打招呼，“这么早啊？”

“来得正好。”蒋怀秋也将剩下的气泡水一口闷，他晃了晃空瓶，“刚和你们老柴喝完。”

“两位真是好雅兴。”林桔桔学古人拱手。

“浮夸。”有人笑着吐槽。

“哪里？”林桔桔故作没好气叉腰，唬人道，眉眼带笑。

......

人陆陆续续到齐，还是不见某位被柴闻特招进来的新社员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