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她
盛雨桐没想到会有这么深的渊源和这么离奇的故事。
她原本以为只是谢平周的花心,生个气,训几声,就过去了。
一时间她说不出话来。
她该说什么?
谢平周,你什么意思?
谢平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平周,你跟我说突然跳出来的这个女儿你们认识七年了?
谢平周,你为什么当初要答应我?
谢平周,你有病吧?!
……
“所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情人走到最后,通常都是以这句话结尾。带着不甘,和挣扎。
谢平周正要开口,盛雨桐加重了“我”字,又说了一遍:“我是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再问一次?好像如果不加重这个“我”,谢平周回答的对象就会变一样。
谢平周上下嘴唇碰了好几次,脑子里就完完整整复原了画面思索了好几次。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结论。
“你真他妈有病!”盛雨桐还是骂了出来。“脚踏两条船很少玩儿?在你眼里,那个女孩子算什么?我算什么?都把我们当玩具是吧,看谁好玩儿就玩儿谁?!”她推搡他的肩膀,骂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刚放在沙发上的背包被她可怜地拽了过去,来不及反应。就像她自己一样。
箱子被她踹了一脚,当即倒了下去,她拖着行李箱就要去按下把手。
“等下。”谢平周握住行李的铁杆,制止了她。
盛雨桐比较了解他的,她觉得,这个时候他会说些好听的话,把她哄回去。
“我送你。”
一块巨石砸在深不可测的湖的面上,缓缓沉下去。
盛雨桐强扯出一抹笑,“谢平周,我到现在都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
谢平周食指关节用力抵了一下眉骨,不说话。
沉默可以避免直面很多致命且尴尬的问题,同时也可以令制造问题的人崩溃。
盛雨桐是那么高傲且大方,她从不吝啬请来这位分手常客——巴掌。
“砰!”
门巨响,震了震,才停下。
它的声音好似盛雨桐在他耳边怒吼。
门真的是个非常棒的发明:它可以为关门者隔绝很多东西,包括物理侵犯和精神损害。还可以传递给 被关在门外的人一些信息,比如关门者的妥协和让步,或者谴责和愤怒。
谢平周不会因为这一巴掌而皱眉,他快高兴得跳起来了。
但是出于基本的底线,他没有跳起来。
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从盛雨桐提出同居开始。
盛雨桐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她不会因为和谢平周睡了,就死活要他负责。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这种事情是双方都得到了慰藉和快感,既然是自愿的,如果在知道真相后还不后悔,那么就没有所谓哪方吃亏。
她愤怒,是因为这个男的因为克制不了自己的青□□,耍了两个女孩。
她想告诉尤佳怡离这恶心东西远点,但不可能,作为女人,她看得出来:她和谢平周之间,是幻想的喜欢。而尤佳怡和谢平周之间,是真正的爱。
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逼他说了一个“嗯”,事后再听,变成了“不知道”。盛雨桐想,他之所以会答应她的种种要求,必然是将她当做了尤佳怡的“实体版”。
怎么会甘心?但是绝对没有不舍得。
她会用自己的高贵应对任何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