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烟
多,大多数为了养家糊口,甚至以船为家,生活环境恶劣不堪。可又不得不从事着这种艰苦的工作,只为了赚点碎银两,那是他们生存的唯一希望。
沈溪语又问:“江修仁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傅向阳想了想说:“阿仁跟我那个爹谈过了,只说孔欣可能有自己的打算,默认了把孔家这部分让出去。”
姚金花用细细长长的手指头捏着茶杯,喝了口热茶,突兀地来了一句:“傅少爷,不如让沈小姐跟江老板说说,也许行得通。”
这倒是提醒了傅向阳,他登时又来了精神和希望,兴奋至极地说:“没准真的可以。”
“说什么?”沈溪语一时之间没明白他们的意思。
姚金花妖妖艳艳地笑道:“沈小姐去帮忙给傅少爷说个情,就说这个事忙了一个月了,办不下来,别让江老板难为傅少爷了。你看傅少爷整日整夜吃不好睡不好的,我看着都心疼了。”
沈溪语向来不过问江修仁生意上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兴趣:“我?能行吗?”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楼梯处又有了声响。等到江修仁从楼上下来以后,第一时间走向了傅向阳:“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办了一个月了。”
傅向阳不敢说话,他知道阿仁的脾气,要是顶嘴只会被骂得更惨,他微微低了个头,偷偷摸摸地用眼睛瞄着沈溪语。姚金花为了帮傅少爷,也跟沈溪语一个劲儿地使眼色。
见到这样的情形,沈溪语心中也丝毫没有自信,只能尝试性地帮傅向阳解围,她试探性地说:“傅向阳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有办法不必拖到现在。”
江修仁调转了个角度,走到沈溪语身边,弯着身子伸手摸了她的头,细细看她的模样,没见到有什么异常:“你怎么还不上去休息?跟他们在这里胡扯什么?”
“我一会儿就上去,就是傅向阳…”
江修仁直起身体,看懂了他们的意思,可惜他最怕在沈溪语面前丢了风度面子,所以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她的话:“傅家的事不是什么大事,等我抽空亲自处理就好。”
又撇头对傅向阳没好气地说道:“这件事不用你管了,忙你的去。”
然后催促沈溪语:“赶快上去歇着,这几天我很忙,你待在屋子里头少出去。我让雨夜去请修大夫来了,一会儿让他给你看看。”
沈溪语忙说道:“不用找修大夫了,我又没什么事。”
“还是让他看看的好。”
说完这话,江修仁便没再看傅向阳,转身后火急火燎地扬长而去。
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姚金花,此时也温温柔柔劝道:“沈小姐快上去休息吧,别再让江老板担心了。”
看到江修仁出了大门,傅向阳俨然松下一口气,整个人又意气风发了不少。他也帮腔道:“你上去睡一觉,身体重要,白奇的事以后再说。”
沈溪语起身向姚金花打了个招呼:“姚老板,我先上去休息了。”
两人目送沈溪语上了楼以后,傅向阳这才神神秘秘往姚金花身边凑了凑,他一直没拿她当外人,所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有个事我憋心里挺久了,你说怪不怪?江修仁平时可不是这个性格,怎么现在沈溪语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明明不喜欢白奇,沈溪语看中了,还真就用了白奇。这笔生意也是,我和阿仁说了几次谈不下来,他骂了我几次,怎么说都不好使。怎么沈溪语一说,他就不计较了呢? 。”
姚金花听了傅向阳的赘述,笑得枝摇花摆,前仰后合,身子一颤一颤地抖着,好久才收了声,猝不及防地拍拍他的肩膀:“傅大少爷活了这么些年,风流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变傻了?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我都是过来人,男人对女人事事顺从,因为个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
这话可让傅向阳一懵:“不太可能吧?”
姚金花不屑一顾地瞪了傅向阳一眼,得意洋洋道:“有什么不可能?感情这东西,是你说得清楚,还是我说得明白。别的不敢说,就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我一看便知道他们心里头想的是个什么!”
傅向阳顿时沉默不语了,他刚开始以为江修仁这么对沈溪语,完全因为阁主的特殊身份。最初的那大半年,他亲眼看到沈溪语累得头不梳脸不洗,茶不思饭不想,天天闷在书房里面不动弹。
那也是傅向阳认识沈溪语以来,见过她最乖最老实的一段时间,所以当时他也可以理解,江修仁对沈溪语太过严厉,急于培养出个能成事的阁主,才让小兰去照顾她,给了她那么多好待遇,对她的花销也不限制。
不过,江修仁和沈溪语终究是年轻男女,每□□夕相对凑到一起,难免会产生其他的感情。傅向阳回忆了一下整件事的细节,忽然之间茅塞顿开。还真的有可能!不然沈溪语凭什么能让阿仁一直这么对待?
钱随便花,东西随便买,还凡事顺着她的心意,跟江修仁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了,傅向阳怎么没这个待遇?想来想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