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廷
瞧着时廷认真地问道:“邵家的酒做得一直不错,跟其他酒厂的酒有不一样的味道,我喝过他们的米酒和黄酒,确实自成一派。听说在邵跃安死之前,他跟钟焱黎就研究出了酿酒的秘方,你在邵家十年学到了多少?”
时廷点点头说道:“邵家的每一款酒都有自己独特的酿造方式。他们是以米酒起家,但却是以黄酒闻名,在邵跃安死之前,已经研究出了用不同原材料的酿造秘方。再根据酿造过程的差异,邵家的黄酒可多达几十种,每一种酒都有独特的秘方。近三年来,钟焱黎为了拓宽酒业,才推出不同口味的花酒和果酒。”
时廷想起五年前他跟钟焱黎研究酿酒时,两人冥思苦想了数月,又实践了上百次,才有了酿造出不同花酒和果酒的秘方。他又道:“邵家的花酒和果酒的秘方,是我和钟焱黎一起研究出来的,酿造黄酒的秘方我也掌握了一大半。”
“你掌握了一大半?”江修仁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不相信时廷的话:“难道她不怕你带着这些秘方另起炉灶?”
时廷摇摇头:“她知道我不会,我答应过她,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邵家酒业,我就再也不会做跟酒相关的行当。”
江修仁听后跟沈溪语对视一眼,沈溪语又连忙追问:“看来钟焱黎这些年来确实教了你不少东西,也给了你不少资源。所以你才能做这么多善事,成为人人称赞的大英雄,还成立了义善帮。但据我所知,你和钟焱黎的关系可不仅仅是这样吧?”
时廷知道他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他坦然说道:“大约在两年前,我跟钟焱黎相爱了。”
在一旁听了半天故事的许御风,差一点让一口水呛死,他惊讶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记得那个钟焱黎钟老板,应该已经三十六岁了。十年前她收留你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六岁,你才十岁。现在你也不过二十岁,你们两个岂不是差了十六岁?”
时廷虽面带尴尬之色,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在世俗的眼里,我们是不伦之恋,不会被认可。”
许御风看时廷的态度诚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会是不伦之恋?只要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就能在一起。我猜那个钟老板肯定是个大美人。”
苏倩见状赶快用胳膊杵了杵许御风,想让他少说两句话。
果然如此,沈溪语万万没想到,时廷能老老实实承认了这件事。那日她确认时廷喊的是“小黎”以后,就怀疑他跟钟焱黎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就算是关系再好,但他们两个之间终究是相差了十六岁,时廷又怎么会称呼钟焱黎为“小黎”,似乎太过亲昵了些。
而后她就让信使查了三件事,第一件是时廷在邵家酒业时期的经历,第二件就是他跟钟焱黎的关系,两人决裂的原因,最后一件则是时廷到底是被谁伤成这样的。
时廷又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去年九月份时,钟焱黎说景民营造厂缺少人手,所以让义善帮的人去帮忙,还给了不少的工钱。而后到了十二月份,他们就失踪了。我问过钟焱黎,她否认义善帮的人失踪跟她有关系,但我不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邵家酒业。”
他顿了顿又说:“我发现她背着我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还发现她…”
时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好简单描述:“她和展国雄走得很近,邵家酒业这两年的生意不好,也许是为了得到展家的庇护。”
他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那日的画面,他看到了展国雄和钟焱黎睡在了一张床上。
沈溪语笑着眨眨眼睛,一语点破:“怎么?让你捉奸在床了?”
时廷只板着脸,不承认也不否认。傅向阳见状立马白了沈溪语一眼,又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两脚,示意她闭嘴,少说几句话。
江修仁倒是对他们的这些□□不感兴趣,他又问:“在你离开钟焱黎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或者是让你特别在意的事?尤其是元成毅。”
时廷低着头细细回忆着,钟焱黎和元成毅都是做事极其谨慎的人,倘若他们真的有心要瞒着他,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他想了半天才说:“倒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但我不觉得跟义善帮有什么关系。去年十一月底,钟焱黎让元成毅秘密送走了一个红木盒子,我看钟焱黎很宝贝那个盒子,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就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开看了看,里面只装了一块石头。”
“什么石头?”江修仁一惊,声音冷不丁变得又急又慌:“是不是黑色的?”
时廷先是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对,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但我不知道钟焱黎让元成毅送到哪去了。”
沈溪语明白了江修仁的意思,她又问时廷:“你还记得那块石头的形状吗?”然后她撇了个头,猝不及防地喊道:“小兰,给时先生拿纸笔过来。”
见小兰将纸笔放到了时廷跟前,沈溪语又道:“时廷,你能把那块石头的形状画出来吗?”
时廷提起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