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肆
始终会长大,现在不懂的,迟早会懂。”
“不会!静大人!妾身没有仇恨!玄以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拜托您了!他真的是无辜的啊!”阿宁闻言激动地上前,还没有爬到奶奶脚边,便早已被武士们的剑拦下。想到孩子稚嫩的音容笑貌,便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那我的云璃又何辜?还有……“奶奶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难道只允许他的父亲残害别人吗?”
“……公主殿下?”阿宁闻言茫然地看向奶奶身后的铃兰,豁然望见救命稻草般,向她拜求道。“公主殿下!!现在只有您能救玄以了,您是静大人的后代,大人不会伤害您。请您念在昔日姐弟情深的份上,救救玄以吧?!”
“奶奶……”虽然铃兰今天才见过那个男孩一面,她看向奶奶,奶奶只向她投来斥责的目光。
“你恳求错了人。”
是啊,奶奶才是大权在握的人。她无意再继续耽搁时间,武士在奶奶的授意下,一人上前制住徒劳挣扎的阿宁,另外一人捉住她的双颊,将整壶掺着剧毒的酒强行灌了下去。
声声哀求淹没在惨绝人寰的呜咽之中,武士的身体挡住了铃兰大半边视线。她对上阿宁的目光,溢出泪水的眼中寄予了深深的蕲求,将最后一丝希望交给了她这个陌生人。
可是正如奶奶所言,她所托非人。
归于平静后,武士们放开了施暴的手臂,随着唇角溢出越来越多的鲜血,愈发无力的女人再也挣扎不动,就连那双哭红的眼睛都没能阖上。
“我先出去了,奶奶。”即使留在这里,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奶奶让武士去处理干净,随后训诲铃兰道,“不要太单纯了。假如每个人都没有害人之心,就不会有那么多农夫与蛇的故事。”
铃兰想起老人方才的话,沉吟了一下道,“公主真的是被大名害死的吗?”
“这点还不清楚。不管有没有直接关联,他都是想要从中获取利益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利用那样的婚约。”奶奶想起什么道,“对了,和你交往的那个年轻人。”
奶奶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
“啊,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他不是有意冒犯公主,只是……”该怎么解释,是因为斑发现弟弟喜欢公主。铃兰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明才好。奶奶是公主的亲外祖母,斑让她的孙女这么难堪,一定会对他怫然不悦。铃兰已经想好包揽在自己身上了,奶奶倒是没有追问。
“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反对你们这段关系,你也不会听话得,和那个年轻人分开的吧”
铃兰没有辩驳,算是默认了。
早就料到如此。眼下至关紧要的事情还有一堆,奶奶也力不从心去管她,总之这次大殿上,斑没有作出多余的举动,让奶奶颇为满意。
“去休息一会吧。伤才刚刚好,不要太辛苦了。”奶奶的语声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慈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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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是送灵之日了。尽管奶奶慷慨大度的表示,一切仪制按照国丧举办。但是昔日的大名,已是篡位夺权的罪臣。操持仪制的官员们与内务达成一致,避免过度大张旗鼓,停灵时间也简化到了两天。
侍女在内殿中发现了服毒‘自尽’的阿宁。看着她的尸体,玄正仿佛看到了不久后的自己。奶奶厚葬了她,破格将她与前代大名的遗身葬在一起。
大名的遗身就被葬在了冷清的火禅寺旁,甚至没有被葬进他出身的贵族墓地。
仪式彻底结束后,铃兰来向奶奶辞别。
“这几日辛苦你了,真的不考虑留下陪我吗?”
其实铃兰也很舍不得,她早已将奶奶视为最重要的家人。可是这里终究不属于她。“还是乡下更适合我。不过,离开您我暂时也没有其他归处。所以我还是要住在您的院子里。”
奶奶没有说话,重新掌管政务后,光是摆在眼前的事情就络绎不绝。从奶奶的脸上也看出了,老人藏不住的疲惫。“您要记得小心身体,医生叮嘱过,您不宜操劳的。”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奶奶虽然含笑答应了,但是铃兰觉得,再难做到了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
“铃兰。”奶奶叫住她,一手不舍得抚摸着她的头,“你会经常过来看我的吧?”
“您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收留我的家人。”
铃兰谢绝了奶奶派人送她回来的好意。终于回到了她舒服的家,拉开纸门,厨房里却再没有煨着饭菜,和等她回来的奶奶。
“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铃兰换回了自己不值钱的浴衣,口中衔着一根稻草,和斑坐在南贺川温暖无害的夕阳下道,“以前一直觉得奶奶很有风度,和其他老人都不太一样。真的没有想到,奶奶竟是火之国上一代的国主!”
“难怪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