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捌
的错,情急之下,犯了大忌。”他当时只一心前往父亲身边,没有注意到被他突出重围的敌人还有漏网之鱼,多亏须佐的强攻,不然现在他很可能已经和父亲安葬在了一起。
“这次情况特殊,以后还是应当谨慎一些。”斑对泉奈鲜少过多责备,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更多的是将责任归结在自己身上,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他绝不允许别人再企图伤害泉奈!
“我知道了。”泉奈欲言又止。这几天里,他和斑几乎都如影随行。兄长的坚强反倒令他有些担心。“你没事吧?哥?”
“我能有什么事?”斑似是恐怕自己这番平淡的话不够说服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最近几天都没有合眼。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泉奈肯定他在说谎,却又找不出一丝戳穿他的证据,因为哥哥坚强的面色根本无懈可击。他只好点一点头。
泉奈准备洗澡时,斑换了一身长衫出来而不是寝衣。“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哥?”
“我想去修行一会。”
“那我和你一起去。”泉奈说着就要放下手里换洗的浴衣。
“不必陪我,我完成了今日的修行就回来。”
斑坚持己见,泉奈也不再执着。“那你不要太晚,早点回来休息,明日还要见长老们。”
“我知道,你早点休息吧。”斑从来不会让他担心。
斑出门后不久,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泉奈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家中的佣人米婶就来告诉他,有族人在玄关外等着要见斑。
“打扰了!前辈!”族人见到出来应门的泉奈,热情地向他打了一个招呼,“事情是这样的。外面来了一只忍猫说受人之托,有东西交给斑前辈,可是我方才见到斑前辈出去了。所以只好来问问您的意见!”
“忍猫?”泉奈一时没有头绪。这个敏感时期,大家都格外谨慎,不敢擅自放外人进来。“我同你去见一见它。”
“是,田岛大人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请泉奈前辈一定节哀啊!”路上族人对泉奈劝藉道,不同于对斑的敬畏,泉奈就像是族人之中的一道阳光,崇拜之余,无论前辈后辈大家都觉得他格外亲近。
“谢谢你,父亲的葬礼,大家也出了不少力。”
“我说的就是它了!“族人一指站在木箱的一团小家伙道。”泉奈前辈,您认识它吗?”
“你是斑的弟弟吧? ”锥奈自我介绍时才想起,它还不知道铃兰的名字。“是阿猫的老板,那个美女叫我来的喵!”
阿猫?尽管泉奈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还是猜出了他的来历。与此同时,冷戾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他对族人道。“有劳你了,是我的朋友。”
“那就好了。”待族人离开后,泉奈问道。“你说的美女老板,是不是‘江藤’武器店,那个白白瘦瘦,很少说话的女孩子?”
“那就没错了。”锥奈小小的爪子递上一张纸条。“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斑,麻烦你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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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说噩耗,铃兰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虽然她看起来神色如常,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阿猫见她这幅样子,自觉承包了上午店里所有的工作。
锥奈出去打听消息了。直到中午铃兰才想起,她一早来到店里的初衷。于是赶快折返回家,由衣果然还在等着她。
“你终于回来了!”由衣听见开门声,迅速掩盖过方才的心事重重。她迎上前去,殷切的笑说,“要带上的东西我全都收拾好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们准备出发吧!”
“发生了一点意外。”铃兰看到放在桌上已经打好结的两个布包,歉意的说道,“对不起,由衣,我不能陪你去玩了。”
由衣试探的问道,“是因为店里的事情吗?”
“不是店里的事情。”铃兰将这个沉重的原因告诉了由衣,“是斑的父亲,突然离世了。”
结果她还是知道了。本以为由衣会理解,她却大失所望的问道。“所以你现在要去找他吗?”
“现在不……”
“果然我没有那个人的事情重要吧。”不等听完铃兰的话,由衣已经得到了答案。“恋人的事情当然要比朋友优先。”
铃兰从没想过,有一天重色轻友这个词竟会适用在自己身上。她的决定真的那么不可理解吗?
毕竟是她食了言,铃兰咽回嘴边的诧异,还是道了歉。“对不起。”
由衣听得出,她冰凉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悔意。但她大概也能料想的到,即便自己再争乱不休,铃兰也不会改变主意了。于是便也不再故意为难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我并不难过,我还有账务要看,先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铃兰想起田岛。归根结底,他们仅有数面之缘。她也不过与所有闻讯的路人一样,为突然消失的生命感到怅然,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