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们有何用!
传闻这赵诚离京数年潜心苦修,从不回皇城,究竟是不是他?
梁连在原地兜了十数个圈子,五鬼渐渐安静下来,愣愣地看着梁连冥思苦想,但见梁连脸上浮现一丝决然,立刻停下了脚步。
“你们都会法术是不是?现在我要你们想方设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带到皇宫里去!”
“我们是会法术没错,可是这该死的临安城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我们有法术也用不出啊!”
白福摊了摊手也是一脸无奈。
“要你们有何用!”
梁连皱眉骂了一句径直向着墙边而去。
梁府的防卫毋庸置疑,家宅华丽而不失坚固,哪是那么好逾越的?
梁连从没想过,在自家竟然还要爬墙,更没想过的是,以自己的武艺竟连墙都爬不过去。
“梁连!看我的!”
五鬼在后面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竟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纷纷偷笑起来,终究还是白福惦念着小青安危,一个箭步走上来喊了一声,一把揪住梁连后领将他抛了上去。
而此时的小青,却并未在皇宫之中。
净慈寺,是临安附近最具影响力的寺庙之一,始建于吴越之时,寺中灵气充沛,寺僧佛法精深,无数信徒聚集在此,践今生,修来世。
大雄宝殿中人来人往,游人如织,却无人知被封闭的五百罗汉堂内如今正由九九八十一名寺中武僧看管着一名妖怪。
一口镌刻了整部《妙法莲花经》的巨大铜钟立在罗汉堂正中,八十一名寺僧错落盘膝坐在铜钟四周,紧闭双目,口中颂念着经书,却只听铜钟下不断地传来咒骂之声。
罗汉堂门口一个身着金黄袈裟的和尚无悲无喜地看了铜钟许久,终于转身离去。
“皇上。”
“诚儿来了?怎么样,那妖孽可已伏诛?”
正斜倚在龙榻上休息的皇帝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慈爱之色。
“皇上,她虽是妖,却尚存善念,贫僧不会滥杀无辜。”
“哦?”
皇帝有些惊讶地打量了赵诚几眼。
世人皆道靖王一门为护他被刺身亡,却无人知靖王父子皆是为替他渡劫而死,若非他年轻时荒唐,追寻非人之物,也不会缠惹上狐妖,几乎将他害死,多亏了同胞兄弟挺身而出代他周旋才以命相抵,却是遗下一子被那狐妖扔在皇城,又亏此子成人后以命相抗,逼得狐母归山。
如今传到赵诚,已是三代,赵诚身上的妖血已经稀薄许多。
只是这孩子却发下宏愿,愿以身入空门,诛尽天下妖。
今日怎么……
“诚儿,你可不能犯下皇爷爷当年犯过的错啊!”
皇帝坐直身体语重心长地说道,赵诚脸上却依旧是古井无波。
“贫僧遵从祖师教诲,有教无类,唯善恶论生死。”
皇帝叹了口气,遥遥看向殿外。
“诚儿,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动梁家。”
赵诚眼珠微微动了一动,仍未开口。
“梁家,是我大宋唯一的异性王,是大宋的太师,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朝堂,有八成和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朕虽贵为天子……至少现在不能。”
“把那个妖精杀了吧,此事也算因她而起,死一人而平天下……”
皇帝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赵诚一眼。
赵诚手上不疾不徐转动的佛珠一顿。
“皇上不必忧心,请皇上撤兵吧。为小僧一人不值得。”
“你不用管,梁家虽说不能动,也该敲打敲打了。”
赵诚不发一言地行了礼,转身走出了大殿,远远看到被拦在外殿的梁太师正焦急地走来走去,在他注意到自己之前转过巨大影壁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
“放肆,我爹已经进去见皇上了,你敢拦着我?”
梁连往日出入宫廷从未被拦,今日却碰了钉子,忍不住怒火高涨,就在他准备以权压人今日无论如何要进了宫弄清状况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拽住了他的手臂。
“公子,老爷必定待会就会出来,我们还是回府中等吧!”
梁连回头一看竟是白福。
白福一身家丁打扮,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错处,就是稍显生硬了些。
梁连不知他的用意,对着皇宫守卫哼了一声随着白福到了街角。
“又怎么了?”
“我的梁公子啊,你到底是去救人还是去害人啊?你这样一捣乱,万一皇帝老爷一生气找个百八十个和尚来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那你说怎么办?”
梁连眉头皱的死紧,又探头看了一眼皇宫,还是没能看到梁王爷的身影。
“我带你进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