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到底关我啥事?
白素贞急喘两下,熬过那阵痛意。
这下两个人全都呆在了当场。
早不生,晚不生,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生!
“要生了?许仙!你是大夫,姐姐要生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对对,我是大夫!我是大夫!娘子你忍一忍,我们立刻回家找稳婆!”
“不行!官人,我们继续走,到下一个落脚处再说!我还能忍得住。”
两个人都是丝毫经验也没,这妇人生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全不知道,听白素贞说得坚决,只当真的可忍,连忙继续赶路。
过不多远,转了个弯的工夫,迎面忽然来了两匹马。
小青为护白素贞,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登时心上一松。
“梁连!”
疾驰的马忽地顿住,马上人低头看来,沉沉目光落在小青脸上,心中却是一个机灵。
“她是不是想起来了?我要不要负责?娶了她回京怎么跟爹解释?我竟敢娶一条蛇精!如果干脆赖掉她会不会发狂?会吃了我吗?现在是干脆承认争取一下时间,还是假装不知道?”
一瞬之间心中想法千万,嘴上却是立刻开了口。
“干嘛?”
“我姐姐要生了,快下来帮忙啊!”
“荒谬!她要生了关我什么事,我又没生过孩子!”
说归说,心中还是悄悄松了口气,一翻身下了马,上前看了看白素贞。
“我看她不能再赶路了。”
“什么?”
小青吓了一跳,急急走到白素贞身旁,“姐姐,你再忍一忍,再往前就有处空屋子,我们到那里再说好吗?”
白素贞惨白着脸点了点头,梁连却是轻嗤一声。
“她倒是想忍,这能忍得住吗?”
“你!到底该怎么办啊?”
梁连看看小青,再看看一旁急得团团乱转的许仙,深吸口气压住想骂人的冲动。
王元别的不说,干活的速度倒很快,没等多久,一副由树干和几人外衫做成的简易担架便已成型,几人一起将白素贞扶了上去,飞快向前赶去。
“我,我去找稳婆!”
小青将白素贞安置好,突然想起许娇容曾跟她念叨过钱塘几个出了名的稳婆,急忙便要往外走,却又被梁连一把拉住。
“你等等,这里离城里不近,稳婆脚程又慢,知道你几时回来?何况这里只有你一个女的,你不留在这里照顾,若是出了事难道指望我去伺候她不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王元!”
“是!”
屋外王元听话听音,答应一声即刻翻身上马向着城内而去。
几人都没什么经验,也不知惯常的男子不得入产房之事,一个站在门口端详这多日不来的小小宅子,一个坐在床边握紧白素贞的手给她力量,虽说他自己的手早已抖的不成样子。
小青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听到白素贞唤了几声,急忙奔到床前,“姐姐!”
“小青,你,去烧一些开水,再去我包袱里取出那个红色的襁褓,在最上面的那个。”
白素贞满头冷汗,勉强说完又是一声惨叫,小青心中一个哆嗦,飞也似的跑到包袱前,将襁褓取出放在床前小几上,又自己奔到屋外去收拾热水。
梁连瞥了许白二人一眼,回转身慢悠悠走了出去。
天色越加阴沉下来,小青在外奔来跑去寻了许多柴出来,蹲在院中却怎么也点不起,直急得跺脚,一扭身看到梁连站在门口不动,立时像看到什么救星一样——她真的全忘了吗?
梁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不是小青有那么多神奇的本领,他早便问出来了,可是现在,他实在怕露一点端倪自己要吃苦头。
此刻小青这般毫无芥蒂地请他去生火,他心中装着许多疑问,不自觉走上前去,竟不知自己是怎么将火生起的,只觉红光一亮,她的双眼也是一亮,这才如梦初醒。
小青作法引来许多清水,将院中那口锅装得满满当当,如今有了火,才算是松了口气,伸袖子抹了把头上汗水,脸上黑灰被这一抹花的不成样子,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梁连心中的烦躁被小青里里外外踩得粉碎,站在檐下仰头看看细细的雨丝,以心问心,我这是在做什么?
他正想得入神,不妨肩膀给人拍了一下。
“梁连,王元如何还未回来?我姐姐要受不住了!”
在北方想来,冬日下雨是极奇异的事,在南方人却习以为常,可是仍是冷的吓人,小青的额头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又急又累,早顾不得冷了。
“你最好烧几块炭放进屋里吧。”
梁连看不得小青将白素贞放在心窝子里,可是见她忙里忙外又不想负她心意,故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