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
到床铺露出时脸色一下子脸色大变。
床上没人!
在对所处环境做出判断之前,杀手本能让我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瞬间弹出朝着唯一的逃生口、窗户的方向后退,同时稳住枪口环视室内四方。果然,在左前方的墙角,我看到了衣衫不整满脸惊恐的根津。哈,这家伙还蛮聪明的,居然提前想要逃。我冷笑一声,瞄准了他正准备扣下扳机,却在听到一声“喀啦”后如同木偶被割断绳索、一切动作都戛然停止了。
那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就在我身体右方。
我僵直着身子,缓缓用余光瞟去,这才发现在右侧飘起的窗帘后,隐隐还站着第二个人。该死!这老狐狸居然在卧室里也有私人保镖!
我暗骂着,他是有什么被偷窥的癖好吗?可眼前情景却不得不让我迅速做出决断。“都说你们组织的人不能招惹。”根津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可我看并没有什么嘛,区区一个杀手而已,我的私人保镖可是已将这所宅子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我高价雇佣的亡命之徒,想来对付你绰绰有余。”
“哼。”我发出了一声冷笑,薄荷色眼眸眯起死死盯着那人,唇角笑意却更盛,如同金百合般带着惊人触目的华美,只是却是淬了毒液的,代表死亡的丧钟即将敲响,“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亡命之徒呢?”
话音未落我突然凌空下腰,身体弯成一个夸张的倒立“U”型,上身躲过那人直击头部的一枪后同时手上扣动扳机,子弹正中根津社长的胸膛。待那保镖再开第二枪时我已扭转了身子,正对着他掷出袖刀,袖刀与子弹在空中“叮”地发出尖利碰撞擦出火星,而我已左手撑住窗沿,翻身跳了下去。
枪声响起,一下子打破了大宅的宁静。
我就地一滚躲过从窗口/射下的一连串子弹,同时举枪还击。我躲在墙边的冬青树旁,环视了一圈庭院,这下没有什么策略可讲了,只能从正门硬闯出去。不过没问题,只要到达停车点,我就有把握甩开他们。
只是这时,宅邸墙外竟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什么情况?我立刻心生古怪,好歹也是个地下□□的头目,难不成担心自家防卫不周,竟然还报了警?
只是眼下也由不得我想太多了,我只身迅速向院门处冲去,自然没有机会抬头发现天空中盘旋的几架直升机。还剩最后一片空地,没有任何遮蔽物移动的我几乎是活靶子,但是五步,只需要五步我就可以跑过。我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新弹夹换上,向着对面敌人的掩体处抬手就是几个点射。同时拉紧了兜帽,默数着步数迈开腿一边射击一边飞速地跑了出去——
一,二,三,四——
然而就在我即将踏出院门的前一步,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左侧冲来同样也是要挤出院门,闪电般的身影重重撞上了我,让我直接飞了出去,然后一把摔在地上。
强烈的撞击让我手/枪直接脱手,后背擦在地面上整个人天旋地转。当我迅速爬起身时身后的持枪保镖们也已经缓过神来,枪声响起的同时我只感觉右肩一凉,紧接就是钻心的疼痛。
我暗叫糟糕,好在那白衣人见势不妙一把架起了我。他似乎也扬起手中的枪朝身后乱射一气,枪林弹雨中两个人疾走几步,一同冲出了院门。
“右边!”我一指,那里是我停车的位置。来不及分辨敌友了,后有□□前有警察,先逃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那人似乎是对凭空出现并导致我受伤心怀愧疚,也并没有对我这个明显的危险分子加以警戒,相反让我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的伤还好吧?”转过一个弯与追兵拉开距离,我将车钥匙抛给他,开门的瞬间他才终于有时间关注了一下我。我也才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匆忙逃命中兜帽早已跑掉,四目相对间我看着他的脸,然后我们都沉默了一瞬。
“工藤笑一?”“黑羽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