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树花
Bourbon发给我的定位地址是东京一著名商圈。
这年头行动组就是属于食物链最末端,谁都可以支上一手,当然,像Gin那样top killer的级别除外。而对于我这个介于行动组与情报组之间,身份不明但其实却是兼任的成员来说,只能是属于末端中的末端。
这不,连同级别的Bourbon也能给我下达任务了。
“你怎么不自己去?”我回道。
“我是情报组啊,各司其职可是那位大人的要求。”对面回。
啊对了,上个月boss刚刚发了一篇万字长邮件阐述组织中职责模糊造成的危害,顺便阐明了每个成员职位的定义——才怪!别人都有职位,可像我这种呢,这样多的卧底成员呢?总是可悲地被忽视掉。
“我现在不在东京都,你附近总能找到更方便的成员吧。”我试图挣扎。
“很紧急。为了避免我目前的工作情报泄漏,只能由与我有搭档关系的你来做。”对面把这条路也堵死了。当然我知道,假如我反驳的话,针对这条理由他一定可以再找出boss发布的一条组织规则来佐证。
“好吧。”我只得任凭摆布。
于是Bourbon自称“很紧急”的工作就是这……
“Are you crazy?你认为赤井秀一还活着?!”我坐在咖啡厅屏风后的角落,搅动着面前的蜜瓜苏打,“所以你急急忙忙叫我回来,就是配合你演这一出滑稽戏的?”我气急了,张嘴就是口不择言地讥讽道,“疑神疑鬼也不是像你这样,赤井秀一已经死了,Gin和我亲眼见证了他被爆头,连尸体都烧成灰了。怎么,你不相信?”
“哼,我是不信,那个有九条命的家伙。”Bourbon的声音异常冷冽,从电话对面传来,“在纽约也是Gin率领精英部队的追击,不还是让他跑了?”
“所以你是在针对他还是我?”我没好气地扬起了声调,“花大把时间、还有我的去调查一个死人?Bourbon你可别忘了,那位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我可不敢忘呢,Syrah。”Bourbon的敬语又严密了一些,只是语气之中不见丝毫敬意,“等我试探出赤井秀一的踪迹,再来给你看。”未等我接下来说些什么,他“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个神经病。
风风火火叫我回东京就是为他制作赤井秀一的□□,却又说不需要帮他易容,只是将面具放在电车站的储物柜里交接就好。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瞒着组织、瞒着我,怎么会是单纯试探出赤井秀一有没有死那么简单……
窗外走过一行三个人一下子打断我的思绪,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想也没想就抓起包追了出去。
居然是FBI的家伙!
茱蒂、詹姆斯和卡迈尔,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还是说,和Bourbon的行动计划有关?
我躲在拐角处的交通灯后,见三人进了一家价格颇为昂贵的进口商品店,随后没过多久茱蒂却一个人走出,看起来怒气冲冲又失魂落魄的。
交通灯在此刻变了颜色,茱蒂没等走到我这里就开始横穿马路,天空此时飘下些微末的小雨,有行人撑起了伞,也有人没有。我的目光盯着茱蒂的背影来到斑马线上,与她迎面走来的……!
真是大胆无畏的好计划啊,Bourbon!
我盯着那张脸,是我为他制作的半边脸有烧伤疤痕却神似赤井秀一的一张脸,更不要说,这家伙还带了形似赤井的招牌棒球帽。他与茱蒂擦身而过的瞬间必定能夺取茱蒂的思考,假如说赤井真的没有死的话,那她就会是另一种表现了……
“秀——!”
Bourbon向我所处的路这侧走来,我一个闪身躲入小巷,不想被他看到。我今天可还没有易容呢,仍然顶着工藤笑一的这张脸。
但他仍然向着我的方向而来。
这里已经远离了米花町最中心区域,周围没有熙熙攘攘的门店,巷子直通的对面路上白底红字“东都”二字的招牌映入眼帘,我想也没想,信步就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我就后悔了,因为银行内简直可以用“嘈杂”二字来形容。也许是恰逢周末,许多人都出门购物所以要取钱的缘故,ATM机旁都排满了人,让本来想装作顾客装模作样取点钱的我宣布作罢。
我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又刚好能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大街,打算一旦Bourbon走过就转身离开。
“这位客人,麻烦请您帮个忙,不要在操纵ATM机时使用手机。这是为了预防您遭遇诈骗事件。”我听到排队那边有银行工作人员道。
说起来最近由于手机等技术的精进,组织的诈骗业务范围也不再只局限于歌舞伎町以及比较乱的地下赌场周围,对于电信诈骗也有所涉猎。不过那是谁来着,哦Bacardi的业务范围,我与他又不熟只是互相知道个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