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
前帮忙解救。
岸边,萧泠雪立于人群之外,正笑得肆意,身边是慕容寻澈。
“宋家怎么还没来人?”
慕容寻澈一身天青白常服,腰间坠白虎重莲玉佩,墨发高高束起,英姿挺拔,面容间余有一抹傲气。
“他们不来,你我正好多看一会笑话。”
萧泠雪的眼眸很有神采,樱嘴一张,贝齿微露:“说得对。来打个赌如何,是宋维之先掉进河里,还是被人救走?”
慕容寻澈刚想回,余光瞥见宋家的人姗姗来迟,遂轻叹:“不必赌了。”
宋家一至,御虹桥立马被清让出一条道,几个家仆赶忙想法子去救人。
宋馥火急火燎地指挥那帮手下,将她那个出尽洋相的爹用钩爪给拉上来。
可家仆应该武艺不精,钩爪连连扔了七八次,回回都没勾住人。
最终,还得靠宋馥这个千金小姐出马,只扔一次就成功了,看来平时没少翻墙。
见状,萧泠雪罕见地勾了勾唇角。
在往上拉的时候,由于宋维之太过惊惧,左右挣扎,竟然生生磨断了绑着他手的绳子,整个人随之扑通一声,掉进河里。
连钩爪也没能拉住他。
水花炸起,如泥鱼入锅,萧泠雪登时笑得不能自已。
“我说什么来着,不对,我们没打赌,哎,真是可惜至极。”
对此,慕容寻澈只是笑笑不语。
诚然,今日的这出好戏,在宋维之一头栽进孤浩河时,达到了最高峰,宋家彻底沦为全城笑柄。
是五十年后百姓一旦回想起来,仍会发笑的程度。
顾不得周围的奚落和嘲笑,宋家人又赶紧奔到岸边,准备下水救人。
慕容寻澈的眼底忽而闪过一丝腹黑,开口道:“倒是可以再打个赌。”
萧泠雪望向河中扑腾的人,再估算起宋家这帮无用之徒,心中明白他所说的打赌是如何。
“我跟你一样,赌他沉河的速度更快。”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正如他们所料,等到宋维之在河里扑腾得没影了,宋家人还没下水。
亏得宋馥一声令下:“没用的饭桶!谁救了人,谁就有赏。”
几个会水的脚夫一听有赏钱,啥也不顾,争先恐后地跳下孤浩河。
良久,终于把人捞上岸了。
这出好戏看也看够,笑也笑累了,最有意思的时刻已过去,眼下该打道回府。
隔老远就传来了一股阴风邪气,萧泠雪转头,偏不巧见到宋馥气势逼人地冲过来。
岸边的人连忙退开,宋馥高声质问萧泠雪:“是不是你干的?”
她觉得好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不想想你们先做了什么。”
这句含有警告意味的话,有的人该心知肚明,知难而退。
宋馥偏偏被眼前的怒火蒙蔽了心肠,气焰更甚:“贱女人,果然是你,给我抓起来!”
萧泠雪淡定地朝对方勾勾手指,自信反击:“来抓我,你有证据么?”
慕容寻澈手底下的人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宋家就算将整个天盈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证据。
多行不义必自毙,宋家只能吃瘪。
河岸好生热闹,一边是淡若看戏的萧泠雪,身旁有慕容寻澈,两人并肩而立,犹如冷山般不怒自威。
立于对面的是宋馥,她身后只有几个狐假虎威的家仆。
两拨人互相对峙,谁也不让谁。
“仗着有男人给你撑腰,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过来。”宋馥的气焰虽变小了,但仍不依不饶。
闻言,萧泠雪挺起了胸膛,底气十足道:“对,我就是有人撑腰。”
慕容寻澈轻轻勾起了唇角,心底泛起一丝喜悦。
宋馥见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保不准是哪位贵人,遂不想当面得罪。
“当时我就该把你弄……”
瞧她这暗暗嘀咕的怂样,萧泠雪十分看不起,于是出言唬她:“大声点,就你那下三滥的计谋,再怎么小声全城都要听见了。我警告你,还有下次,就不是把你爹挂在上面那么简单。”
若宋家父女不识好歹,再对她动歪心思,她必会亲自出马,届时,有人恐怕没地儿哭。
萧泠雪故意露出好色之徒的目光,上下打量宋馥:“以你宋小姐的姿色,尚可一试……”
“你无耻!下流!”宋馥被气得满脸涨红。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宋家父女都一个德性。”
“仗着人多想欺负谁!”
今日之事委实难堪,宋馥环顾四周,不得不压下怒火,暂且作罢。
她招呼家仆赶紧把宋维之抬回去,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面对那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