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17）

一天不出门的结果就是，戚柔柔看电视，赢九竹黏过来，戚柔柔去写字，赢九竹也要抱着她一起写，戚柔柔泡茶，赢九竹也要黏着她，两个人几乎没分开过，又没有做超出界限的事情。

戚柔柔：“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

一天下来，她感觉他恨不得上厕所都陪着她。

赢九竹：“宝贝，不是你想黏我吗？”

戚柔柔：“……”

这怎么说？

赢九竹看向她眼神：“你和我分开的时候，眼睛里分明在说快跟过来。”

戚柔柔条件反射闭了闭眼睛，企图挡住眼里的情绪。

赢九竹一脸抓到包的表情：“你看，就是。”

从早上开始，她眼里就透着一种你快来黏我但是偏偏不靠近的模样。

赢九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等着他靠近。

她情绪根本遮不住，赢九竹过去，抱住她，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说出真相：“宝贝，你喜欢黏我。”

戚柔柔：“……”

他摸了摸怀里人的背：“而且我碰你，你很开心。”

戚柔柔没说话。

赢九竹：“宝贝，是不是之前没人这么抱过你？”

他想起之前戚柔柔提起过的事情，她有个师父，后来改了信仰，就一个人生活。

戚柔柔窝在他怀里，闷闷应了声：“也许吧。”

自有记忆以来，没人抱过她。

她无父无母，师父严词教诲，只教给她枪法，几乎不允许她在别的方面用功。

师父抱过小师弟，但是从来没抱过她。

赢九竹将人圈在怀里：“没事的，有我了……”

戚柔柔：“喔……”

她试探性问了问：“能再抱紧一点吗？”

赢九竹失笑：“你今天一整天不满足的表情，就是因为这个？”

戚柔柔：“……”

等不到回答，他将怀里的人贴近一些，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呼吸不由得重了一些：“这样呢？”

戚柔柔伸出胳膊环住他，嗓音轻轻的：“好多了。”

赢九竹亲了亲她的耳垂：“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都给你。”

戚柔柔低头，闻着他身上和她一样的味道，感觉心里空的那一块，莫名有了填补。

眼泪不知道什么流下来，她蹭了蹭他脖颈，没有发出声音。

赢九竹感觉到湿意，没说话，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乖……”

“宝贝不哭。”

戚柔柔发出哭腔：“别……别说……”

她听不得这个。

赢九竹：“喔。”

他站起来，抱着人在怀里颠几下，学着他见过的父母哄孩子的方法，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声哄着。

没想到人越哭越厉害，止不住的那种。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赢九竹将人从怀里扯出来，擦了擦眼泪，看着红肿的眼睛，道：“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戚柔柔：“？”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封住了唇。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化，空气中染着水汽，没一会儿，化成了嘤咛。

……

还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但是戚柔柔红着眼睛，红着脸，完全不想哭了。

她肤色泛着红意，赢九竹碰了碰她的唇：“开心吗？”

戚柔柔不说话。

怕是以后每次哭的时候，她都能想到现在。

赢九竹：“以后你哭一次，我们这样做一次。”

闻言，戚柔柔身体僵了僵。

赢九竹以为吓到人了，刚想换句话，身边的人缩进他的怀里，语气绵绵，道：“可以的。”

赢九竹：“！”

这重重惊喜。

两个人磨蹭了一天，转眼就到了晚上。

他将人哄睡过去，拿出一旁一天没有动过的手机，打开。

弹出一堆消息。

赢九竹选了几个工作消息率先回复。

然后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五人群里，群名改成了四个单人加一个男女亲吻的表情。

沈天南：@九竹，爆照！快快让大家伙看看三嫂什么样子。

赢九竹在五人里面年龄排行第三。

陆嘉词最大，其次江挽星，他之后是陆年年，最小的是沈天南，今年二十。

赢九竹：不给。

这语气，就说明他有。

陆嘉词冒头：呦呦呦。

陆年年：我也想看。

赢九竹：等有时间带你们见她。

他想了想，从手机相册里找到昨天的蝴蝶兰，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