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说着,不经意地抬头看了那两位仙君身后的云洛和时浔殊一眼,估计他们没有多大的竞争力,又不在意地移开了,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新做的指甲上。
涂得润红的指甲被养护地极好,与纤纤玉手相宜极了,黎越淑看着,很是满意,心情舒畅。
她这话说得有些委婉,可又不是那么地宛转。
在场的不说都是人精,但好歹智力是没有问题的,都能听出她那番话里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脸上有些难看,就连太子也看不下去了,脸色发苦,赶紧开口帮妹妹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这样说话,不免有些失了皇家气度。
“越淑,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几位仙君在府上住了多日,我也自是希望安仙子和萧仙君住得好些,今天不过是带着同门来,又有什么。”
安芸苓听乐鸾公主说话,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此时见太子殿下开口,赶紧接话,“对啊,我们是住在太子府上,太子殿下都没有说什么,公主殿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这就是在说她多管闲事了?黎越淑觉得被冒犯,不免动怒:“你?!”
“越淑!”妹妹那个脾气,身为哥哥的黎越禛又怎么会不知道,加重语气,让她不要将场面闹得难看。
“好吧,好吧,听皇兄的就是了。”黎越淑被哥哥阻止,不免气闷,可是皇兄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最起码一国公主代表的是国家脸面,不能与修士交恶。
黎越淑想着,脚下狠狠地碾了碾,似是也要顺带着将自己的怒气无声无息地碾下去。
见场面有些尴尬,云洛主动走向前,说道:“太子殿下、乐鸾公主安,我是云洛,芸苓和沐煦的师姐,这是时浔殊,我的弟弟。”
“奥。”黎越淑敷衍道,却也是心不在焉地,眼睛向着萧沐煦那边看,眼中的情思毫不遮掩,不让我说话,那我看看心上人洗洗眼总可以了吧。
“云姑娘好,时小公子好。”黎越禛看向云洛,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很是陌生,却又带着些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要是再灵动一些……
他想起了幼时见到的小郡主,那是个活泼讨人喜的孩子,就是可惜命薄福浅。
“皇兄?”黎越淑注意到了皇兄的异常,看向皇兄,出声提醒。
他从刚才回话的时候就有一些走神了,这对于意向注重场面礼仪、自小被当做储君教养长大的人还说很是罕见,怎么这回,不过就是个初见之人。
“啊,没事,不过看云姑娘好像很是眼熟,我们原来见过吗?”
“并没有,我记忆中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云洛也觉得太子的眼神有一些奇怪,好像是在怀念追忆,又好像是在惋惜,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有些复杂。
可她记忆中确实是没有这个人,乃至于连皇城都没有。
时浔殊见黎越禛直直地看向姐姐,心中冷笑,抓着姐姐的手更紧了,这开口也太过老套,虽是故人来但不见故人,伪君子。
安芸苓见寒暄地差不多了,主动开口:“太子殿下,我们在街上偶遇师姐,正好师姐有事要在皇城办,因而我们就把她们一起带回来了,想在府上借住些时日,不碍事吧。”
“这倒是无碍,府上本就有多余的客房,还望姑娘和这位小公子能住得舒服些,有什么要求和下人说便好了。”黎越禛答,对着云洛一行人笑了笑,好像刚才主动的冒昧之言只是错觉。
“那就好,打扰了。”云洛回道。
晚上,四人用膳完,聚在了安芸苓的屋子,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云洛连带着将情况说地更加详细了一些,说自己准备找机会到皇宫深入探查,只是身份不便,因而才会等到现在。
“怪不得,我们到皇城多日,只是一直被太子殿下招待着,一次也没有见过那位长寿的君主,想来是有些古怪的。”
萧沐煦的脑子灵活些,很快就想到了这几日城中的异常之处:“而且不止我们,听说连那些宫中招纳的云游方士也很难见到皇上,可是宫中又被那些人用各种法子保护地很好,密不透风,想来是有事情瞒着。”
“那,我们接下来就去皇宫中看看,说起来,我还没去过皇宫呢。”安芸苓双手撑着脑袋,说道。
“可是怎么才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由头呢?”云洛看着围坐在的桌子上的果盘,说。
时浔殊从果盘中揪了一颗葡萄,顺便也给云洛嘴里塞了一颗,嘴中嘟囔不清:“姐姐,我刚才听是侍女们说最近宫中有事情发生,好像是有什么宴会要办。”
“嗯?”三人看向时浔殊,用眼神询问着。
时浔殊吐出葡萄皮,咬字清楚了许多:“好像是最近老皇帝犯了旧疾,又不知做过什么亏心事,心中惶恐不安,所以召集在皇城中的修士们到皇宫中参加宴会,说是借仙灵之力加强防卫,好让他心安些。”
萧沐煦刚才见时浔殊给云洛嘴中塞葡萄就有些不舒服,这时见他口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