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乌
着他刚刚存了的手机号都得来来回回翻一会儿。
阿布的手指慢慢翻着,一个一个,快到了最下面,才找到那个‘pawu’。
他的拇指停在那串数字上。
帕乌——
阿布发着呆,微信突然蹦了禾禾的消息,他回神,赶紧点过去。
adu:“我中午吃的是粥底火锅!”
何禾发了语音,还配了一张照片和舀起勺子喝粥的自拍。
阿布对着照片笑了。
“吃了米下午上课困不?”他问。
白米是碳水,禾禾晕碳呢。
“我带了冰美式。”何禾回。
“嗯。”阿布直起身子,他重新把后背靠在后座椅背上。
“你下课了给我打电话。”他看向亓行舟的背影,“要是打不通,我可能在山里。”
“好嘟~”何禾娇声娇气地给他回。
阿布又兀自笑了一声,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把放在一边的草帽拿在手里玩。他想起来再往集市上看,叔叔已经不在那里了。
三天后,何禾翘了下午的一节选修课去赶三点的飞机。她上飞机之前问了一嘴和她同样选了世界语的王思年。
何禾:【老师点名没?】
王思年:【不知道。我也跑了。】
。。。。。。
过了几秒,王思年又回:【点了。我问的方庭。】
。。。。。。
何禾捂住了心脏。
没事——
没事——
她就翘了这么一回——
王思年:【45个人,就十二个人去上课!老师不点才有鬼了。太狠了这老金,方庭说她想上一半再跑都跑不了了,因为老金下课还得点一次。】
。。。。。。
何禾:【那没事儿了。】
王思年:【哦,方庭又说,老金说这节课看电影。】
。。。。。。
不好——心脏怎么又疼了——
老金,你太狠了太狠了——
何禾颤抖的手关掉了手机。
“你没事吧?”坐在何禾旁边的女孩扭过头来投来关切的眼神。
“没事——”何禾虚弱摆手,“没事——”
还好她没把上午那节毛概也翘了——上午毛概老师点名时,她还呲着个大牙幸灾乐祸呢。
飞机晚上七点到达了嘎洒,何禾拿着行李箱出来,她边走边给阿布发了消息。
阿布:“我今晚回不去。”
酒店来接的管家正热情地把何禾的行李箱放上车,何禾站在车后座门边垮了脸。
何禾一直没回消息,阿布就把望远镜还给了身边的一个消防。他走到一旁,躲在车后给何禾打电话。
何禾耷拉着个脸,但还是接了。
“母象刚生,山姐说今天再观察一晚呢。”阿布小心翼翼地解释。
“哦——”何禾瞬间气消了,她坐上车,等着另外一对结伴的情侣放好行李。
“那你明天几点回来呀——”她抠着她牛仔短裙上的珠子玩。
“一大早吧。”阿布转身靠在车上,“我明天不去救助中心了,我休息。”
“好的。”何禾点头,她原本想挂断电话了,又想起很重要的事情。
“别告诉我哥我姐啊!”她赶紧捂住话筒小声说,“我这次只找你来的。而且我爸以为我和我朋友一起去成都了呢——”
“嗯。”阿布一笑,“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回来就找你去。”
所以——这课翘的——一点都不值啊!!!
又没上课,看的电影。
又没见到男朋友,还得自己一个人睡这间豪华江景酒店。
何禾自己趴在酒店房间外露台的玻璃围栏上,她有气无力地往后退着摸到那圆形的吊环秋千孤独地荡着。
江景,美。
酒店,美。
露台上的热带植物,好看。
这里还有个超大的浴缸呢——
哎——
何禾无意但也得继续观赏着酒店外景洪的夜景,国庆小长假,景洪已经比暑假还要热闹了。
她肚子饿了,回头望向了那扇绝对没有人敲开的房间门。
阿布忙着跟着象群走,何禾整晚都忙着给自己找点事干,她点了一份轻食,早早的洗了澡敷上面膜睡觉。
她自己一个人,在酒店睡得不太安稳,她总是半夜醒了,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一眼薄纱窗帘外露台上打的黄色灯光再扭个头继续睡。
第二天,何禾七点就醒了,就这还是她硬逼着自己使劲睡的。阿布是九点半才来的。
何禾给阿布打开门时,他还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他穿着的黑色的短袖衬衫,敞